“十年,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什么。”
沈青恩冷冷的说,“这是第一次,我该杀了你的。”
楚承抬眸错愕的望向沈青恩,指节用力到打颤。
他薄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挽回的话。
沈青恩快他一步:“十年前你救我的恩,在此刻一笔勾销了。”
沈青恩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
逆着光的清瘦背影在他视线中淡去。
楚承眸光敛起,静静地凝视着掌心中的酒杯,心里千万句话哽在咽喉之中。
他做错了。
他不该下药的……
沈青恩经过空旷的宴会长桌,昏黄色的暧昧光影洒落在他的丝,腹部的燥热勾动着无名之火,让他体内的血液翻涌。
他清瘦的手撑在长桌上,青筋暴起,吃力到颤。
殷红的血从秀美的唇中喷溅而出,光线下每一滴血珠仿佛在空中凝滞住了,缓缓洒下,与红色桌布融为一体。
白色的蝴蝶兰被血迹染出一道红。
瘦削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似要碎掉。
“沈爷!”
楚承哆嗦着手丢下红酒杯,朝沈青恩奔去。
但一道黑影快他一步将沈青恩拥入了怀中,楚承伸到半空中的手被一只健壮有力的手给钳制住了。
司焕琥珀色的冷眸凝视着楚承时透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指节用力到要将楚承的腕骨碾碎。
“沈爷,我不知道你会……”
楚承顾不上疼,愧疚的望着呕血的沈青恩。
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青恩打断了。
血滚在喉间,他嗓音沙哑:“带我回去。”
司焕闻言甩开了楚承的手,将沈青恩横抱着离开了。
楚承吞咽着喉间的苦涩,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人攫取了,胸膛因呼吸困难而剧烈的起伏着。
司焕步子很大,但落得缓。
并不算颠。
沈青恩搭在司焕肩膀上的掌心沁出冷汗。
“我欠他的。”
沈青恩气若游丝的说着。
楚承救他。
追随他十年。
现在他还了一半。
还有一半。
司焕没说话,只是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他将人抱上床后,粗糙的掌心抚去沈青恩额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