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捡起地上的掉落的刀,划破手掌将殷红的血滴入沈青恩的薄唇上。
司焕扣着沈青恩的下颚,迫使着他张唇接下血液。
两道血腥味在沈青恩的唇齿间交织而起,沈青恩体内翻涌的血液像得到了安抚,逐渐平静下来。
涣散的视线化作血腥光圈,一点点的侵蚀着沈青恩的意识,眼眸一黑,沉溺在了无边际的月色中。
指腹摩挲过眼尾,带走他滚烫的泪珠,司焕如视珍宝的将狼狈美人轻放在地上。
颀长的黑影在夜空下筑起杀戮之墙,修斯将空药剂注射剂推入侧颈后丢在雪地上。
身体的压制得到缓解,他嗤笑着从地上支起鱼尾,但动作并不轻松。
笔挺的身姿迈着优雅的阔步行来,上挑的眼尾将视线在修斯与地上的药剂中来回游离,深邃的眸子凌厉冷然。
无形且强大的压迫感倾覆而来。
尽管修斯注射了药剂,但没撑一会就难捱的屈膝跪地,他双肩内扣的捂着胸腔。
白翅展飞,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扼住他的喉骨,只手将人悬空提起。
森冷阴沉的目光透过修斯的躯体,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来自顶级enigma的震慑力,直刺心脏。
咔嚓咔嚓——
修斯被捏碎肩骨,扼着他喉骨的指节又用力了一分,是警示、威胁。
凛然的冷气贯入耳膜:“药剂哪来的?”
修斯被掐的通不过气,白皙的肌肤涨的绯红。
“咳咳……司焕,你一个enigma给沈青恩做狗,他根本就不会……”
砰!
司焕将人砸在雪地上,一下又一下。
成吨的重力在坚硬的土地上砸出一个血坑。
司焕捡起地上的匕,划开了修斯漂亮的蓝色鱼尾,鲜血蔓延时琥珀色的凤眸中冷淡如霜,暴戾阴狠。
“不说,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咔嚓!
一声脆响,喉骨断裂。
修斯猝然无了气息,死在了血泊之中。
司焕从口袋中取出一条丝巾,擦净手上的脏血将地上的沈青恩环抱起。
黑色越野闪着黄色车灯停在了不远处,陈严和裴听肆疾步跑来,遍地的尸体与血迹在寒冷的夜晚显的格外诡秘。
司焕丢下一句嘱咐后就展翅搂着沈青恩疾掠苍穹。
他将沈青恩抱得很紧,恨不得将人嵌入骨血。
在修斯的刀即将刺入沈青恩脖颈的前一秒,沈青恩脸上的释然与期待让他心疼坏了。
这一个月,他也过的很累吧……
他将浑身是血的沈青恩送去附近的私立医院,几处肋骨断裂导致大失血,重度脑震荡。
司焕接报告单的手都有些抖。
他坐在病床旁,用沾着热水的毛巾轻轻地替沈青恩擦拭身体,指腹划过瓷白的肌肤时,烫的灼人。
他将沈青恩整理干净后,规规矩矩的给人上药。
白炽灯下,沈青恩病弱惨淡的脸上毫无血色,修长的睫羽微微颤着,洁白的额上被大汗沁透。
像是一只被折断双翼的囚鸟,虚弱的躺在笼子里。
司焕静静地守着他,一直到后半夜。
司焕紧扣着的指节微微动了动,他猛的支起身体,脊背绷的笔挺。
病床上的沈青恩倏然睁开双眸,像是受到了惊吓,瞳孔微颤,掌心都在冒冷汗。
司焕前倾着身体,将黑影遮盖在沈青恩冷秀的脸上。
他温柔一笑:“做噩梦了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