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生病了?”
姜云笙秀眉微蹙,那日他被下的药,按理说只需阴阳结合便能消,除非强制忍耐,导致肝火旺盛,气血上涌,确实会伤到身体。
可这种事她也不能多问,只好放弃,有些丧气地返回来。
她的表情被街角的萧翊风看进眼里。
他的眉间一片冰冷。
原来是到这儿来了,去见师傅都是幌子吧?
见不到人,伤心成那样?
他受伤在春月楼待了那么多天,她都不闻不问,回府更是只字不提。
师兄?谁信!
萧翊风冷哼一声,不愿再看,转身离开。
唐府门口,姜云笙还没走。
她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容问青快步走来,身形竟比上次看上去消瘦了许多。
“笙笙。”
她上前拉住姜云笙的手,眼底瞬间就红了,“你跟我进去看看玄知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姜云笙心里猛地一沉,“他怎么了?”
“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容问青拉着她往府内走,“你先随我去看看。”
二人来到唐玄知的房前,姜云笙听到了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狐疑地看向容问青。
容问青苦笑着摇头,“你进去。”
门被推开,姜云笙的目光落到屋子中央的大木桶上。
唐玄知泡在里面,满面胡茬,头披散着,眼下黑,丝毫没有曾经温润的公子模样。
让姜云笙心惊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
他的上身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的胸膛和肩膀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满是血痕,看上去像是被非常坚硬的东西搓破的。
姜云笙迈进屋子,脚步堪堪碰到地板,唐玄知就睁开了眼睛,“滚!”
“师兄。。。。。。”
听到姜云笙的声音,唐玄知浑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姜云笙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师兄,是我啊。”
“笙笙?”唐玄知微怔,扯过一旁的帕子裹在自己身上,“你出去,快出去。”
姜云笙见他恢复了些许冷静,便大着胆子走上前。
唐玄知的皮肤都烂了,泡着的水里染着血,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泡在血水里。
“师兄,你这是?”
姜云笙只觉得嗓间涩。
唐玄知重新闭上眼不说话,顷刻后又猛地睁开,将身上的帕子扔掉,拿过刷子在自己的身上用力搓着,“脏,脏了,我要洗干净。”
他状若癫狂,嘴里一直念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狠。
刚结痂的伤口被他重新搓破,流下的血融入水中,更添几分诡异。
姜云笙伸手去夺他手中的刷子,却被唐玄知狠狠推开,不管多少次,姜云笙根本没办法让他停下来这自残一般的行为。
她断定唐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