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手术恢复还不错,但是她需要静养,里面留一个人陪护就可以了。”
余青礼隔着玻璃窗看到了苏北北握着姜阿姨的手,两人在说着什么,姜阿姨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余青礼去姜叔那里走了几趟,正准备叫饭的时候,姜池带着两个大的保温桶过来了。
“吃点在走吗?”
余青礼摇摇头,“晚宴上很多吃的,不用担心我。”
余青礼走的时候,姜池拉住了他的手,“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余青礼笑着拒绝了,带姜池去,他怕季家连他一起打死。
刚出了医院,门口的黑迈打着双闪。
陈远从车窗伸出手朝他招了招。
余青礼拉开后座的门,季宴和6宛齐齐向他看了过来,余青礼面无表情地关上,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余青礼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在封闭的空间里飘散。
6宛吸了吸鼻子,“余总,你是去医院了吗?你去医院做什么?”
余青礼转过头看了一眼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的6宛,“做产检。”
6宛:“……”嘴巴张了张,看向旁边的季宴,季宴拿着手机在敲敲打打忙着,对于余青礼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不止他就连驾驶室的陈远也没有一句多话,仿佛刚才余青礼说的只是一句很稀松平常的话。
6宛脸色白了白,有些讪讪道:“男人也产检啊!”
“嗯,龙凤胎,你要是想生我告诉你方法。”
6宛满脸绯红,不敢再跟余青礼搭话了,他严重怀疑余青礼是因为被季宴甩了后,脑子有问题了。
……
一路上没有人再阴阳怪气的说话,余青礼闭上了眼睛假寐。
拜始作俑者的错,他一整晚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天亮了,现在不补一补,晚上的仗打不下去。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深意北城,季家老宅。
6宛不是第一次来,有被季家的管家带过来,被保镖抓过来,每次都不是好事,所以一踏足这里,6宛脸色就白了。
还真不是装,他从骨子里害怕季家人。
温兆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余青礼脸色黑了黑,见到季宴身后的6宛则赶紧迎了上去。
“宛宛,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你别担心有我和季宴在,有些个人的心里的阴暗思想收一收,再敢去打小报告什么的,我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余青礼理都没理他,一个人率先走了进去。
在宴会里闲着无聊的沈白眼前一亮,朝余青礼走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啊?我听小道消息说你和我舅舅要离婚了,是真的吗?”
余青礼点点头,“不是小道消息是官方消息,晚点会公布。”
“真……真的?”沈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高兴地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恭……恭喜你啊!”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你瞧我这嘴,我是说节哀顺变……呃!”
余青礼噗嗤笑出了声,看着沈白脸上不加掩饰的喜色,低下头恐吓道:“别得意,削你不需要身份,以后看到我,躲远一点。”
沈白仿佛被猫掐住了喉咙一般,许久才望着余青礼的背影,跺了跺脚,“谁怕你啊?”
沈白赌气说完,却又拿眼睛偷偷地打量余青礼的背影,尽管现在的余青礼对他依旧造成不少的威势,但他坚信只要他跟舅舅离婚了,他就再也不用怕他了。
余青礼没理睬他继续往宴会中心走,宴会的中央,圈子里的贵夫人们围着一袭蓝色礼裙的女人在说话。
女人气质优雅地站在人群中,出众的相貌把周围的名媛秒成了渣,冷白皮在灯光下闪闪光,长大波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年纪实际上已经快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