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看着白城离开的方向呆,季宴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他把季谦当年买他的钱都还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欠季氏的了,你以后只欠我一个人。”
季宴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冷漠地从余青礼旁边走过去,长腿交叠坐在了会客室的沙上。
头顶冷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眉眼上,森冷,淡漠,仿佛他是块冷冰冰的金属。
“过来!”
余青礼站在原地没有动。
季宴坐在沙上的脸色沉了沉,手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丝绒盒子,“你不是我的狗吗?狗的价值是忠诚和取悦,忠诚没了取悦总还会吧……”
余青礼抬起头,下意识想张口反驳,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他说的没错。
“狗”这个称呼是余青礼被季谦要求贴身跟着季宴后,被季宴的那群朋友取的,因为余青礼太讨厌了,不管季宴去哪儿玩,他都能寻着味儿找过来。
于是他就有了“狗”这个绰号,嫁给季宴后没人再提这个字,余青礼都快忘记了,忘记他本质上其实就是季家的一条狗。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主动跟我回去,另一个是被我抓回去。”
余青礼用力攥紧手指,压下心底的苦涩,故作平静道:“季宴我们能好好谈谈吗?离婚这件事情对你我来说,难道不是皆大欢喜吗?”
季宴冷嗤一声,“皆大欢喜?我喜从何来?堵住舆论方法还有很多,为什么要牺牲我的婚姻?”
余青礼垂眸看着地面,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这段婚姻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不是吗?是还没有报复够吗?
“季宴这就由不得你了,事情一旦在网络酵,春意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你忍心好不容易爬上今天位置的春意因为我受到影响吗?”
“一个上司公司会因为员工的婚姻影响到,那它本身实力也就那样。”
季宴似乎是不耐烦他的辩驳了,朝着余青礼走了过来,最后停在余青礼面前。
余青礼抬头,季宴眯起的眸子里有几分不耐,“现在跟我回去。”
说完就来牵余青礼,余青礼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眸子微微低垂下。
季宴的手僵在了空中,原本就压抑着怒气的季宴不忍了,单手掐住了余青礼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直视着他,粗糙的食指重重的在余青礼殷红的唇瓣上摩挲着。
“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
白城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手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季总……”
季宴看都没看他,拖着余青礼擦过他身边,“多管闲事!”
话落继续拖着余青礼往地下停车场走,冬天的凌晨,医院里很安静,他们又走的安全通道,鬼都没撞见一个。
白城在后面追着,一边追一边还在接电话,“季总,董事长让你接电话。”
“挂掉!”
说完不顾白城目瞪口呆的表情,把余青礼甩进后座,自己紧随其后跨坐上去,指使陈远开车离开。
原地只剩下脸色难看的白城。
……
陈远把明显闹别扭的两人送去了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