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倒忘了;
“太子好像有日子没见你了?”
秦夙自取其辱,好没意思。
谁不知太子这大半年为了求娶太子妃,不让东宫妾侍侍寝?
可话是自己挑的头,对于伏绾的冷嘲热讽,秦夙只能记在心里。
她端起滚烫的茶杯,忍着手指的痛端给太子妃,只期盼她快点接;
可伏绾就是不接。
云梦再次提醒道:“秦良媛,太子大婚前,你殿里的女史是如何教你的?
“给太子妃奉茶该说什么?”
“是……
“臣妾秦夙……
“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万福金安。”秦夙咬牙说道。
伏绾故意等到她快端不住时,才假意要接过茶杯;
秦夙见伏绾手指碰到茶杯,便迅松开;
秦夙想往后退,可被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她后面的云雾和连翘挡住;
茶杯带着茶水从秦夙身上、腿上滚落下来……
最终那滚烫的茶水都泼到了秦夙的腿上、脚面上。
“啊!”秦夙疼得大叫。
“太子妃,臣妾知错了!
“臣妾再也不敢来迟了!
“不要拿开水烫臣妾!”秦夙捂着大腿呜咽着。
“明明是你提前松手想烫太子妃;
“结果自己没能跑开,现在却给太子妃泼脏水?”连翘忿忿道。
她长期行走在贵妇间,为她们治疗各种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病症;
原本,她是很心疼这些终身被关在宫里、看不见未来的嫔御;
现在看来,有些人天生不值得同情。
妾侍们议论纷纷,她们坐在座位上,看不到当时生了什么。
“你被烫伤了,疼得大喊大叫;
“却不找太医,反而急着攀扯我?”伏绾笑吟吟反问道。
秦夙不说话,只死命瞪着伏绾。
这眼神让她想起一个人——
被官差当成老乞婆打死在暗巷的冯姨娘。
冯姨娘被她卖掉之前,也是用这种眼神死命盯着她。
但那又如何呢?
她还不是被卖到山里给一家子男人做“公妻”;
最后横死在暗巷里。
伏绾想让连翘给秦夙看看烫伤的地方,秦夙直接把连翘的手推开;
一瘸一拐回到座位上。
伏绾冷笑道:“你既不愿意让医女看,那出了这敬亭绿雪,再说我拿开水烫你,我可就不认了;
“再者,按民间规矩,主母未喝过妾侍奉的茶,就不算承认这妾侍。
“秦良媛若还想好好在东宫待着,我劝你最好把这茶给补上。
第五承徽,你说呢?”
第五惊鸿在旁边早已吓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