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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亡下（第2页）

那一晚，我不后悔，但我遗憾。我曾许下过的诺言如今也将失信，我最终还是委屈了那个孩子。

当我被印在地上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明白了我根本不可能掌握任何事情，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像当初他给我留下的那一丝神性一样找一个能够承载她的容器，纵然这对不起那个身为容器的人，但至少她能活下来。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奇迹不会出现，我与他终究只是错付。

我本奢求的那一天不会到来，但她所期望的却已将至。

她所期望的表示霖焱能够活下来，活下来便能将我们永远铭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这若是真的，至少我们也活在过这个世上，而他们表示最好的证明。

我的双眼逐渐沉重，他跟我说死亡是孤独的，冷的。但我却没有这样的感受，因为将有人会永远记得我们。

“你想活下去吗？”

那道声音突然响起，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好像听到过他的声音。不，不是他，应该是祂。

【是病毒？是造就了梦魇时代的病毒？】

“那是我抹除这个世界的手段。”

【结晶症？是形成了世界分歧结晶症？】

“那是这个世界对抗我的手段。”

【你是谁？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

“那是曾经的我，曾经悲悯所有世界的我。”

【到底也跟我一样，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

“这确实是现在的我，也是现在的你。”

我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可能笑得很难看吧！

“但是我拥有未来。”

【但是我没有未来，这是公平的代价，这是我唯一能付出的代价。】

“但是这个世界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可是这里并没有商人。】

“但这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以与你讨价还价。”

【我好像在哪听过你的声音。】

“没错，那是你们试图打破我定下的规则时的呓语。”

我很震惊，我们曾当着造物主的面打破造物主的规则。

“不必惊讶，事无绝对，就像现在这样；我能让你拥有未来，就像你们打破我的规则一样。”

【但是也有代价。】

活得久了，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你可以依附于命定之人身上，拥有未来，届时你就是你，没有瘟疫，没有陈羽，只有陈鱼。”

【那她们呢？】

“她们就是你。”

我不知道，我不敢选择，但是我放心不下他，不管是保留了人性的他还是只有一丝神性的他。

“你可以慢慢选择，但是他们却不能。”

我很讨厌那道声音。

但是他说的是事实。

【我同意。】

我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咬嘴唇，至少我没有那种咬嘴唇的感觉。

“当神面现世时，你便是你。”

那抹光很暖，很舒服，舒服到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