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柔睡了一觉起来,感觉自己好受了不少,她仰着头,靠着椅背有些忧虑的看着二楼的位置,担心起池鱼的事情来。
她心思细腻,生活中遇到些事情总要多想些,这件事眼下也只能和男朋友商量了。
“我们出来玩,临出之前小鱼突然带了个男朋友,他看起来根本不是寻常人,气场强大的过分,让人见之生畏,我真担心他日后会带给小鱼伤害。”
身份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人的危险感极强,站在他面前,好像每一根头丝都叫嚣着逃跑,仿佛是在森林中迎面撞见一头张着血盆大口,择人欲噬的老虎一样可怕。
秋月柔根本没法想象向来自在惬意的池鱼有朝一日会耽于情爱,为此遍体鳞伤。
“不会的。”宋子清用没受伤的手臂拉过女孩泛着凉意的手掌,将之捂在掌心中,浓眉之下眼眸里露出一抹思索,“镜渊看池同学的眼神我能看懂,他不会让她受伤。”
宋子清懂得什么是满心眷恋,想要和一个女孩一生一世的眼神。
他自己便是这样。
而镜渊的目光,更为浓烈而纯粹,眼眸中从未映入过别人。
他把掌心中握着的小手举在面前,从口中轻轻吹拂出温热气流。
宋子清高高大大一个人,声音却很是清润,他说:“几天前我修屋顶掉下来,还是他冒着危险跑过来拉住我,不然我头朝下掉下去,怕是有性命危险。”
“而不是只有手臂骨折,算是救了我一命。”宋子清沉吟片刻,不太确定的道:“镜渊先生的本性就是善良之人,定然不会伤害你朋友,无需为她担忧。”
他们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这个凭空出现在脑海中的人,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
镜渊不在意别人怎样看他,人类于他而言,和地上的草木并无不同。
只有池鱼是个例外,在千百年未有变化的灰暗人世中,她的灵魂耀耀,是独有的一抹纯白干净色彩。
二楼的房间里。
男人坐在一把高脚椅子上,长腿交叠伸展着,英俊的容颜像一座雕塑般安静。
他的眼神落在卫生间外的磨砂玻璃上,久久不曾离开。
池鱼在洗澡,并且坚决拒绝了这个男人的帮助。
有他在,只会越帮越忙好吧,之前就是这样。
等哗啦啦的水声停止,池鱼擦干身上的水迹,准备穿上衣服。
换洗衣服和身上的零碎物件都放在门边的小凳子上,她俯身,一一拾取。
先把基本从不离身的黑血玉镯戴在腕上,池鱼又去拿镜渊送她的项链,虽说这项链说起来有些惊悚,可她也已经习惯了。
“欸,哪儿去了?”
少女疑惑自语,硬是没看见那条银色的坠着白玉宝珠的细链。
她把要穿的衣服拿起来抖了抖,也没见到里面掉出来东西。
把衣服穿上后蹲下身,池鱼低着头,往被凳子遮盖住的地面看去。
难道被她不小心弄掉到地上去了?
没有啊!
不得不扩大了搜索范围,两分钟后,池鱼在离她最远的地方现了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