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说陈秀才堂堂一个廪生,一个读书人,却教导出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儿。
她与陈脩杨三言两语之间,被刺激的脑子一热就想要投井。
她不想父母为了她丢人,同时也不想背负上坏名声,她这一刻只想以死自证清白。
以死来自证清白,其实也是一种洗脑。
死了,人就没了嘴巴,事实如何,还不是别人说的算。
有些人用以死自证清白,不过是给弱者的洗脑罢了。
这样很多弱者都去死了,不就给那些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陈不倦和傅玄杨过去的时候,小驺就嘴巴快的把事情全说了。
此时的小驺也没有时间注意,自家公子身边这位器宇轩昂的公子是谁,她只知道她要赶紧替秀秀姑娘鸣冤。
“如果秀秀姑娘不同意,他,他就把他们的书信公之于众,还说……就算秀秀姑娘的父亲是秀才,那也不能纵容女儿这般不知羞……”
陈不倦闻言皱起眉头,刚想对小驺说不要慌张,这件事情他自有办法对付。
就听到身边的傅玄杨,一脸怒极反笑的说道:“有趣,真是有趣,这人真是好生狂妄,真以为……我大真会纵容他这个登徒子乱来?”
陈不倦听到老师的话,好吧,看来也不需要他出手了。
以他这位有点中二的老师的脾气,遇见了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肯定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陈脩杨看着站在井边的人,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恐慌。
他知道对方不会真的跳下去,陈秀才和妻子只有她一个女儿。如果她就这样跳了下去,陈秀才夫妻就要白发送黑发人,这是对于一对父母最残忍的事情。
陈秀娘对于父母还是很孝顺的,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她很孝顺,他如今才敢这样的逼迫对方。
“秀娘,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你又何必这般不懂事呢?只要你以后嫁给了我,我保证会好好对待你,我们也会过得十分幸福。”
“什么两情相悦,我根本没有对你……”
“没有吗?没有的话,你一个闺阁里的姑娘,会跟我有书信往来?”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我对你有所图谋,你若是不搭理我,又怎么会变成如此?所以……要怪只怪你水性杨花,见到个男人就……”
不等陈脩杨更加放肆的话说完,就被一道十分不悦的声音打断了。
“放肆!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这欺负良家姑娘?来人,给我掌他的嘴巴!”
陈脩杨闻言,朝着说完的人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形容消瘦的青年,正与陈不倦一起朝着这边走来。
不等陈脩杨继续打量对方,在青年身后就走来一个小厮,一边卷起袖子一边快速朝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