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辰一夜无眠。
帝黎洛不在身边,他很难合眼,和她睡都已经睡习惯了,一时竟睡不着。
他抬头看向月亮,摸了摸床头上帝黎洛的银针包,洛洛,你到底在哪?
他自己硬撑着自己坐到了轮椅上,坐了一天的轮椅,膝盖酸痛无比,但是此刻他却不想顾及这些事情,还是坐到了轮椅上。
他控制着轮椅来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在纸上画着。
他想着帝黎洛微笑时的样子,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但转瞬即逝,眼里的忧伤和心里的痛苦时刻提醒着他,他的洛洛还没有回来。
君沐辰想着帝黎洛身着白裙的样子,忍痛在纸上一笔一笔地画着,每画一笔,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刀一样作痛。
长夜漫漫,寂静无声。
君沐辰将最后一笔画完时,已经是清晨了,他看着蒙蒙亮的天空,有些恍惚。
“嘶~”
膝盖上的剧痛袭来,他弯着腰,双手捂住膝盖,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着。
君沐辰脸上布满痛意,他握紧拳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眼里满是恨意,就是因为自己的双腿,才没有及时地救下他的洛洛,都怪他。
想到这儿,君沐辰握紧的拳头猛地砸向自己的膝盖,他感受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砸的越来越重,他的双眼微红,眼皮底下许久不见的阴影又再次浮现。
“王爷,您在做什么?!”
白漓冲进来,看到君沐辰一直砸自己的双腿,吓坏了。
君沐辰周身散着冷意,“滚。。。。。。出。。。。。。去。”
白漓皱了皱眉,还是关门出去了。
君沐辰额头上的汗珠滴下,他放下双手,喘着粗气,膝盖上的剧痛令他两眼黑,但是他还是控制着轮椅来到书桌前面。
又提起笔,另拿一张白纸,继续画着。
君沐辰这次画的度加快了,不一会儿,桌上堆了许多帝黎洛的画像。
“白邪。”
白邪应声来到屋里。
君沐辰将画像交给他,“你派人去西国的各个角落,拿着这张画像,去寻人,记住,只可问,不许将画像交给任何人,快去办。”
“是。”白邪拿着一堆画像出去了。
君沐辰看着桌子上他第一张画的画像,看得入神。
“你好,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战王府的暗卫们穿上普通人的衣服,在西国的各个角落里打听询问着。
李修彦坐在马车里,听到这个声音,“权安,那边是什么人啊?”
权安说道:“好像是寻人的,那人好像挺着急的。”
权安下了马车,前去询问,心里还在想,自家公子就是心善,别人寻人都要问一问,他去看那张画像,这一看可不得了,权安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权安慌忙跑上马车。
李修彦掀开马车的帘子,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公子,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李修彦见权安支支吾吾的,颇为疑惑地挑了下眉,下了马车,向拿着画像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