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寿也不知道,童稚十足的小公主是怎么用最娇柔的嗓音说出最危险的威胁的,但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听听听,除了公主的话,他谁的话也不听。
当即就带人团团包围了扭打成一团的舜安彦和噶尔臧。
“拉开。”
元衿懒得挪动双腿,她身上倦怠得很,围着披风懒洋洋靠在桂花树下,朝舜安彦勾勾手指。
“鄢少爷,过来。”
噶尔臧虽然身材高大,但赵进寿带了三个太监动手也抵挡不住。
他被扣住,舜安彦得了自由走过来,利落地单膝跪地,“奴才给公主请安。”
元衿满意地瞧着鄢少爷着地的膝盖,笑嘻嘻说“鄢少爷,你好好跪会儿。”
又抬眸“你们,等一等。”
元衿小指揉着额头,娇气地喘了几声,捋着心口等了一会儿,总算盼来了青山捧着鞭子回来。
“去,给赵进寿。”
“公主”赵进寿询问元衿的吩咐。
元衿捂着眼睛骄矜地说“舜安彦,你起来,挡我前面。”
舜安彦顺从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全全笼罩着元衿小小的个子。
“行了,就这样,我只是见不得血淋淋的场景。”
在所有人都没听懂的那刻,元衿陡然厉声吩咐赵进寿“抽,给我抽,他要有一块好皮,今儿谁都不许回去”
赵进寿只犹豫了片刻,便拎起鞭子抽了下去。
太监们一个按头,两个按着四肢,噶尔臧五体着地由着赵进寿一鞭鞭抽。
梁之惠躲在后面擦了擦汗。
元衿打了个哈欠说“梁太医,你一个主修跌打的,难道和我一样怕血”
梁之惠扯了扯嘴角说“公主要想噶尔臧台吉还能治,就抽臀部,要是想他复原慢些,就往上背和小腿动手,那些地方离骨头近。”
“梁太医医者仁心呢。”元衿揉揉耳朵,“不过太复杂了,我听不懂,你去找赵进寿,挑能让你尽情挥医术的方式教他。”
梁之惠领命去了。
便只剩元衿、青山与舜安彦。
舜安彦瞥了眼青山,她自觉退后了两步。
他揉了揉受伤的肩头,侧眸看了眼身后血淋淋的场景。
噶尔臧边挨打边破口大骂着,污言秽语正攀过高墙,往前院传去。
“只是让你帮我逮住。”
“你刚才的话都有证据吗”
“没有,都是猜测,他血洗了最后一波刺客没留活口。”舜安彦默了默,咬了咬下唇,“我把那天情形如实禀报了万岁,但谁也没有想到这层,我又查问江宁将军上交的口供,连我伤了腿那个都一天之内化脓而死。”
故而他才私下找了噶尔臧,想探查下他的破绽,若有可疑,元衿带着太监来能帮一把。
可没想她却横冲直撞、当场作。
“啧,你办事一直这么讲道理嘛”
“事关重大。”舜安彦向来谨慎,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稳扎稳打的性子。
“看出来了,婆婆。”
元衿理了理自己的髻和虎头帽,保持住自己可爱的小仙女形象。
“算了,就等皇阿玛审吧。”
舜安彦抬手指指背后,好看的手指上还有那日硝烟熏黑的痕迹。
“就这么等”
他心里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康熙已经快要听到风声,带人杀过来了。
“一为三姐,二为江宁,三为我生病,他实该多挨几顿。”元衿捂着心口说,“你挡严实点啊,我看不了血,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燕子是冷静挂的,圆子才是凶残挂的。
啊啊啊啊,蒙古我瞎编的,别杠我
那个死后闺蜜的事,是那天和我闺蜜说起,如果我两谁挂了一定要先把另一个带下去,主要是怕活着的那个伤心过度在棺材旁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咳咳咳,那我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捂她嘴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