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狭小的空间,时间似乎也停止了转动,外面楚素琦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衣柜里逐渐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晦暗的光线下,霍斯衍低头只看得清楚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他的手紧紧贴着楚嘉的嘴唇,她的呼吸让他的手心热热的。
怕楚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霍斯衍垂下眸子,往后退了一点,但柜子里的空间原本就有限,实在是退无可退。
楚嘉也在霍斯衍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中,慢慢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她不自觉地想向霍斯衍贴近。
但霍斯衍向后躲开的动作让她清醒过来。
“你姑姑已经走了。”霍斯衍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他松开捂着楚嘉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逃也似地出了柜子。
衣柜里的温度瞬间降下来,刚才的暧昧恍如隔世。
如果刚才被楚素琦看到该多好……
楚嘉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刚才两人躲进衣柜后,霍斯衍的衣角露在了外面,全被楚素琦看在眼里,只是她选择装作没看到……
楚嘉留恋般摸了一下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霍斯衍手心的温度。
她红着眼眶钻出柜门的时候,霍斯衍已经挡上了关键部位。
“你先回去吧,别让你姑姑等久了。”
霍斯衍不敢抬头看楚嘉,只低声对她说。
“我比姑姑差很多吗?为什么我不可以?”楚嘉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最后一次抓住了霍斯衍的衣角,卑微问道。
“嘉嘉……”
霍斯衍叹气,“你和我,不可能的,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还有,素琦是你姑姑,你该尊重她。”
霍斯衍的话说得绝情,楚嘉眼眶红红,只微微点头,向门口走去。
这时,们被推开。
楚嘉和霍斯衍都是一愣,以为楚素琦返回,霍斯衍下意识想要拉过楚嘉躲起来,推门而入的只是一个拿着西服套装的侍应生。
“霍总,您的……”
侍应生提着西服走进来,在看见楚嘉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动作和语气都是一顿。
见那侍应生的眼神停留在楚嘉身上,霍斯衍没有来地烦躁。
“出去!”
霍斯衍的声音带着怒气,那侍应生立刻将西服挂在门口,灰溜溜地跑了。
楚嘉一直低着头,自然没看见侍应生对她的打量,她不知道自己胸前的领口敞开着大半,还红着眼睛,看着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楚嘉更不知道这小小的插曲以后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最后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楚嘉对这顿没吃完的饭也兴致缺缺,她到洗手间整理好脸上的勒痕和身上的衣服,才磨磨蹭蹭回到了餐厅包间。
不想霍斯衍的动作比她快,已经和楚素琦谈笑风生了。
听见里面霍斯衍的声音,楚嘉正想推门而入,可里面两人的对话让她的动作一滞。
“素琦,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心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是霍斯衍的声音。
楚嘉听在耳朵里,痛在心里,原来霍斯衍也会这么温柔地说情话。
“可是斯衍,你现在年轻有为,而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弃妇,哪里配得上你。”楚素琦的声音有些抽噎。
透过门缝,楚嘉看见两人的背影,霍斯衍将楚素琦搂靠在肩头,他声音轻柔:“素琦,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折磨我……当初你是为了我才去到樱花国委曲求全,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