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艺头脑昏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二十五岁还是三十二岁。
只有五官轮廓清晰可见。
下一次再有这样的距离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鼻尖相碰。
贺南枫的手不受控制地弯曲了一下。
温润的唇畔擦过,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滞。
从嘴唇开始,像是有一根引线,顺着全身,注入沸腾的血液,最终传递到大脑,到心脏。
翻滚炸裂,欲罢不能。
贺南枫抿了抿唇,低头看她狡黠的双眸,轻巧地一个吻对他来讲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整个过程却漫长地像一场酷刑。
他想吻她。
好想。
没有经过身下人的同意。
绵软的被子被残暴的掀开,他曲腿压入床中,在女人来没来得及发出的一声呜咽里,吻了下去。
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就这么放心,他一定不会越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对别的男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宋知景?
嫉妒燃尽了贺南枫所有的理智。
他变成了贪得无厌的怪物。
丝毫不满足与浅尝辄止的轻吻。
他要敲骨吸髓,将她彻彻底底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呼吸相容,分不清嘴角流出的水渍到底是谁的杰作。
只有神经越发麻痹。
苏星艺怔怔地瞪大双眼,最后在险些溺毙的昏暗环境下颤抖着睫毛缓缓闭眼。
她的记忆太混乱,碎到几乎以帧为单位,每一帧都矛盾而割裂。
到底是不是梦?
她挣扎着想要并拢双手掐一掐虎口。
下一秒,贺南枫的掌心穿过她的指节,将她的手腕桎梏在枕头上。
她只能仰头被迫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在换气的功夫,苏星艺终于卷着酸痛的舌根模糊不清地控诉:
“头好痛啊。。。”
贺南枫埋在她颈肩的呼吸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他抱住她的脑袋,用下巴抵住苏星艺的额头。
触感还沉溺在刚刚探进她衣服里的时候,迟钝地不像话。
感觉到她体温的不正常。
贺南枫蹙眉又用脸颊往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他克制地喘气,呼吸声格外地重,在昏暗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性感得不像话。
终于在理智有丝清明的那一瞬,做了确认:
“礼礼,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