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子已经落了一半,就快要插进刀疤后背的时候,脑袋上被砸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并不是很重,因为砸我脑袋的是一块比手臂还粗的木头。
正常男人拿这玩意给我脑袋一下,估计我就阿弥陀佛了。
刀疤妻子重重摔在地上,她一有条腿萎缩,平时站立要靠拄拐,双手拿着木柴给了我一下,自己也无法站稳。
我被这一下打得从刀疤身上滚了下来,不过恰好又摸到了枪。
“江清波,跑啊,你快跑啊!”
刀疤老婆放声嘶喊,刀疤看到我手摸到了手枪,最终只能撒腿就跑。
(猎枪那东西打一下,要再次装弹,他来不及了)
我甩甩头,站起身来,用手拍了几下我的脑袋,把手枪端了起来。
刀疤妻子抓住我的裤脚,衣摆站了起来,吊在我拿手枪那只手上。
“等下,等下……”
“你想死不是,滚开,滚开啊!”
我朝着她肚子踹了几脚,最后直接甩了几巴掌在她脸上。
但这妇人就跟疯了一样,死死吊在我拿枪的手上。
刀疤趁着这个机会,已经跑出去十多二十米远。
等我把他妻子甩开之后,再次端枪,一连把弹匣打空,都没有打中他一根卵毛。
手枪这东西,过十五米就真是看八字,看对方八字,看他接得准不准。
我不敢再去追,因为徐争手臂被猎枪刮了一下,鲜血直流。
和人滚在地上,看样子要被反杀了。
我抄起刀疤妻子的拐杖扔给她,同时将她给我那张平安符,一起扔给她。
“滚,现在就滚,告诉你男人,他要是想活,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他回来老子就要他死!”
随后不再去管那妇人,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朝着徐争那边走去。
我伸手揪住和徐争打滚这人的头,让他不能再乱动。
手里的杀猪刀抬起又落下,砍在他后背上。
几刀之后,他全身跟触电一样颤抖,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徐争,看好,不要搞死了。”
我把杀猪刀塞到徐争手中,捡起徐争刚才因为被猎枪扫到,掉在一旁的杀猪刀,向着白脑壳那边走去。
白脑壳没有受伤,手里还有匕,那人赤手空拳。
没有任何意外,肚子被白脑壳捅得跟马蜂窝一样,躺在地上手脚时不时抽一下。
要死了。
大罗神仙来了他也是个死。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拉起白脑壳,来到被徐争用杀猪刀顶住脖子那人边上。
我脑袋胀痛得厉害,始终是肉体凡胎,挨办之后到处是后遗症。
我揪住这人的头,才勉强看清他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崽崽是你们弄死的不是。”
打架不是大侠比武,特别是打这种生死架。
能用上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全给用上了。
这人脸上被徐争咬了两口,肉都给干下来了。
听到我问话,他嘴巴一阵鼓动,最后一口夹杂血水的浓痰,吐在我脸上。
“哈哈哈,你妈也是我弄的,不然哪儿来的你啊,哈哈哈……”
牛逼,是个硬骨头。
“徐争,去拿个烧着的火柴头来,让他吃,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陈上云玻璃都吞得下去,你今天让他给这个火柴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