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献不是王爷吗,托他找找老掌柜的?”
殷问酒摇头,“她那个易容术,难于登天。”
“如果不解,或者解不了会怎样?”
这个点殷问酒也求证过了,“我的符能护得了老太太,那怨气不管我走到哪都要压死我似的。铃铛一响,等于达成契约,不解或解不了的后果应该是拖到我死。”
“它的怨,不是需靠你化解吗?”
“你是想问,它弄死我了谁来解怨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殷问酒以前除了身体亏空,业务上还没犯过什么难题。
蓝空桑脚步一顿,“在周献身边也不行?”
“不知道,要不拿命试试?”
蓝空桑接不住话了。
“空桑,好像不管我来不来上京,四方八方留给我的,都是死路。”
“……”
“死也死得,就是良心不安,楼还明的一魄之恩,总要想办法还了他。”
“……”
“为了避免死的突然,我先交代你一些事吧。”
“安静点。”
蓝空桑并不准备听,“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两人聊着走着,很快到了楼老太太院子里。
秦妈妈没想到殷问酒这么晚过来,紧张道:“殷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要给老太太招魂,你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秦妈妈是见识过殷问酒血符威力的人,不疑有他,“姑娘放心,老奴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谁来都拦的住!”
听她这么说,殷问酒顿了一瞬。
是啊!秦妈妈是楼老太太自平江府带来的陪嫁丫鬟,主仆二人几十年,相处时间是最久的。
或许从她这里,也能知道一二。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招魂。
房门被关上,殷问酒走到楼老太太跟前。
她此刻正睡着,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也难掩痛苦。
殷问酒闭了眼再开,房间内黑气密布,老太太胸前的两道黄符泛着微光,将将笼罩出她一人身的干净。
那黑气像一床棉被,看着都令人倍感压抑。
蓝空桑在门内守着。
就见殷问酒拿针在指尖戳了下,针点处很快有一丝极淡的血雾飘了起来。
她自袖口抽出一张黄符扬起,破指掐诀。
忽地,身子猛然拱起。
床榻上的楼老太太骨瘦如柴的手在空中挥着,她似乎很绝望,很想制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