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恍然,“啊,原来我喜欢的,可以算是多年未变了。”
殷问酒:“……”
苏央:“殷姐姐,姐姐,我待卫家一案,从来都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我人微言轻压根没得出处去说,我以为天下之大,同我这般的人定是大有人在!”
殷问酒点头,“铃铛我先收着了,事了后再还你。”
苏央:“本就是你的东西,你随时拿走,何谈还字呢。”
……
与此同时的内殿之内。
崔日看着面前的‘尸体’,愁眉不展。
周洄在一旁施压:“梁爱卿,明日可就是朝京节了!吉时吉日在此之后可是你说的!”
梁崔日道:“臣知,臣在尽力。”
梁崔日这些日子也未能出宫,周洄恨不能一日五问,哪里会允许他出宫去。
但从周洄这愈不淡然的态度中,梁崔日面上装作焦急,心中却安稳的很。
周洄急,便证明坊间之势已无法压制。
卫府阵破,百姓对周洄的质疑声频起。
太子假死在此,一连四五日不上早朝,太子党羽更是坐立难安。
有人沉默,暗示中立,有人深知牵连至深,不得脱身,必然会想方设法的调查太子所在。
偌大的宫门之内,三千营兵马骤减调动,皇城司位列影卫之后,消息要瞒得滴水不漏又是何其的难?
于是,太子出事,他们便再难好过的太子党们为着自保也会给陛下最大的施压。
周洄这些日子夜夜睡不上两个时辰,整个人越浮躁起来。
听梁崔日说尽力,立马暴跳如雷:“没有尽力!只有必成!梁崔日,朕知道你行!你是钦天监监正!钦天监,为天子之命是听!”
梁崔日深吸一口气,“臣!必能成!”
周洄甩袖离去。
影卫来关门时,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来:“梁府中人,已在陛下控制内,梁大人若是败,梁府六十七人陪葬。”
门关上。
梁崔日燃香点符,嘴边念叨起来。
绕至周昊面前时,撩开白布,又在他面上抹了一些黑灰。
以防万一。
……
同样晕了四五日的还有崔林之。
只不过他与周昊的待遇天差地别。
照顾崔林之的几人,每日为其翻身按摩,喂参片汤药,可人依旧不醒。
而周洄,自也不舍杀了他。
……
周洄往御书房走的路上,气虚的脚下一软,险些摔了。
这些日子以来,周洄的状态裴严都看在眼里,此刻忍不住出声道:“陛下,身体要紧啊。”
周洄扶了扶额,深深闭眼道:“究竟,是谁呢?要不,都杀了吧。”
裴严心中惊惧,长唤他一声:“陛下……”
周洄呵笑一声,“名垂千古,污名不也是名吗?有何不可?”
裴严不敢再说,只能噗通跪下,“陛下……”
周洄:“裴严,明日……便是朝京节了,献王这几日不入后宫,也不做旁的,整日就是早朝、布防、回府。”
裴严低头道:“献王?这般又有何不对呢?”
周洄:“当然不对!百姓整日整日在卫府门前大排长队的焚香!叩!祭奠!他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君王?!
卫家做邪术借大周运道之事,如今还未被翻案重查呢!
是非结论,还未定!他们便这般做法,可是还用重审?还用重查?怕是人人皆是青天,心中已然断论!
而这般盛况之下,该是最合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