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离想到了刚刚收到的信息。
是鸢鸢让他上楼一趟。
侍应生没有抬头,带着他走到了二楼的第三个房间。
段江离没有怀疑,或者说就算怀疑了,他也要来确定一下情况。
事关鸢鸢,他不会有任何含糊的地方。
侍应生把人带到了,轻声退下。
屋门没有上锁,段江离只轻轻拧了一下门把手就开了。
抬脚走进去,屋内的灯光昏暗,下一秒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段江离神色不变,转头去看。
苏沛染靠在门上,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贴身的打底吊带。
本来为了配合礼服而挽起的头已经被放下了。
她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低胸的吊带堪堪遮住春光。
段江离神色变得冷漠,呼吸间,诡异的香味盈满鼻腔。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
屋子里一定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六爷,六哥,你、你看看我……”
她的声音很娇弱,隐隐还带着哭腔。
像是忍受着什么折磨人的酷刑一般。
段江离就站在屋子中央,明明也吸入了那强力催情香,可是他偏偏连呼吸都没有重一分。
“开门。”
他的声音冷的像冰,或者说,他完全就是在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话。
苏沛染明明热得浑身冒汗,甚至双腿都控制不住地软,可是听到他说话后,那种慑人的冷意还是顺着脊背流淌到全身。
太可怕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放弃,不然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已经和这天上月共处一室了。
她绝对不会放弃。
“六爷,您看看我!看看我啊!我不比那个毫无背景的戏子好吗!?”
“只要你愿意,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
窗外的灯光打进来,经过地板的折射,映到了段江离的脸上,一半被灯光染上了颜色,一半还在黑暗里分辨不清。
像是即将要宣判世人的神,又像是要取人性命的修罗。
苏沛染看着他,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她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
段江离动了,他慢慢走近她。
他每走一步,靠着门的女人的呼吸就会重一分。
她忍不住了,直起身子,竟是想扑到段江离的身上。
段江离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侧过身子,满脸酡红的女人扑倒在了他的脚边。
她不死心,抬手去抓他的裤脚。
苏沛染现在的脑子已经混沌不清了,她吸入了太多了催情香,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扯自己的衣带。
段江离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不要提我家鸢鸢,她的名字很好听,你不配说她的名字。”
说罢甩开了她,站起身。
门口旁边的矮柜上有两个花瓶,里面的水很多。
段江离把其中一瓶的花拿出来,妥善放进另一瓶里。
鸢鸢很喜欢花,他不会把花随手扔到一边,任由它枯死。
处理完花,一手轻而易举地提着另一个装满水的花瓶。
他站定在苏沛染面前。
苏沛染感觉到他又回来了,他身上的味道简直令她着迷。
她控制不住地抬手要去拉他,下一秒,兜头的凉水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