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美女士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随便怀疑吧。”
廖沙说,
“既然那个小姐姐说茶水要自己准备,那我们就听她的话吧。”
“也就是多洗个被子盘子,装点热水茶叶什么的,你们不乐意做的话我去做,这些都没什么的。”
其他人愣了愣,看向艾尔文,艾尔文点了点头,
“就照廖沙说的去办吧。”
让和阿尔敏对视一眼,搞不清楚为什么艾尔文和廖沙居然都一点不生气的。阿尔敏站了起来,
“那,我去吧。”
后面的弗洛克忽然也站了起来,表情显然是愤怒的,然而却压抑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
让是了解弗洛克的,正如他的红一样,弗洛克是个一点就爆的暴脾气,要是希兹尔国这帮人再冷待他们,保不住弗洛克就跟人打起来了。
阿尔敏的体力有限,是个做知识分子料子而不是武夫的料子,真打起来的话怕是拉不住弗洛克,也帮不上什么忙。
让也站了起来,
“我也去看看吧,两个人的话可能不好拿东西,还是三个人分工合作比较快一点。”
得到准许之后,弗洛克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阿尔敏和让立刻跟了过去。
肯尼没找到怪异之处,垂头丧气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廖沙。
廖沙则看了一眼旁边的伪装成唱片机的监听设备,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姿势,然后摇了摇头。
这下大家都看明白了,科尼本来还想谈几句希兹尔国的八卦,知道他们被监听之后就坐了下来,然而颇有点坐卧不安的样子。
对他这种直肠子的人来说,不能畅所欲言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边的萨夏跟他交换着眼神,表示自己也有同感。其实如果是平时的话,听到命令他们也是服从,也能坐得住的。但是越是不让他们说话,他们越是心里有点痒,越是想动动嘴皮子。
毕竟对他们来说,有不存在的人在监听他们谈话什么的还是很新奇的。
一行人就这么沉着气默默坐着等待着弗洛克他们过来。
廖沙则自如地掏出纸笔后,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当然,这么小的声音是不会被监控设备录进去的,就算对方听见了,也会以为是外界环境的杂音。
廖沙写完了之后,就把那张纸竖起来,展示给大家看,上面的简笔画将他的计划展现得一清二楚。
萨夏眼睛亮了起来,她不敢出声,只是高高地举着手,样子简直马上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廖沙则摇了摇头,科尼则拉了拉萨夏的袖子,让她冷静一点。
毕竟这事情可是很危险的,萨夏容易被吓到,远远没有肯尼和廖沙那么沉稳而适应力强。
萨夏有点丧气地把头放在桌子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
肯尼则饶有兴味地将那张纸看了又看,心说他就知道廖沙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只能在心里默默为那些监听他们的家伙们默哀了。
监听室里的几个黑影听着监听设备中的房间里安静如鸡,不禁疑惑地大眼瞪小眼。
而从一开始就在他们身后走来走去的那个影子终于等不及了,一把按住他们的肩膀,
“怎么样了?他们在说什么?”
那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从她对这几名监听员颐指气使的样子来看,她的身份是远远在这些人之上的。
“报告大小姐,什么都没听见。”
监听员们回答得战战兢兢,心里也叫苦,毕竟年轻的家主可不好伺候啊。
万一清美·亚兹玛比特女士问起来的话,他们这些人以后怕是要被推出去顶锅的。他们只是想找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没成想还要担当这么大的风险。
“没听见?是设备坏了?还是你们耳朵聋了?”
黑影从阴影处走出来,双手抱胸,卡其色的高领大衣配上帽子和墨镜,让人一眼看去甚至看不出她的性别。
然而,她的脸上却还带着没擦干净的妆容,看起来过来得挺急的,
“如果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的话,我不就白白地“假传圣旨”了么?”
她撸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表,
“爸爸也快回来了,要是他现我不在的话会生气的,虽然我不怕他生气,但是也挺麻烦的。”
池田千代子喃喃道,银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心。
她觉得事情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
“难道这就是帕拉迪岛的习俗么?坐下来就不能说话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