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能畏惧地,也有疯狂朝着那屋里扑进去的。
毁灭它!
这样的力量就不该存在!
毁灭它!
自以为的理智,在此刻荡然无存。
一个个诡怪纠缠着诡异之气,扭曲而恐怖朝着那字帖袭去。
然后又再拉如同波涛般激荡开的浩然正气下,僵在原地,
就如同灰尘般被风吹去。
快了!
就要快了!他就要接触到那样东西了!
那恐怖的力量!
他离得更近了!
……
“……”
再以诡怪为消耗那恐怖力量的手段,
被那恐怖力量湮灭了不少诡怪过后。
四下,一下再变得世死寂下来。
周围的诡怪,也只剩下那阎君和那黑无常。
黑无常站在阎君身后,始终低着头。
阎君回头望了眼那黑无常,再扭过头,望向那摆放着那字帖的屋子。
此刻,他已经在这座房子内,距离那拜访字帖的屋子仅一步之遥,
距离那字帖,也已经近在咫尺。
而虽然那字帖上一次激出来的恐怖力量,依旧轻易诛灭了靠近它的诡怪。
但那之后,那字帖就再也没有激那克制诡怪的力量,
即便,此刻他已经进入到这间屋子,如此靠近。
那字帖的力量已经被消耗到极限!
此刻,就正是他靠近那字帖的时候,洞悉那力量的时候!
阎君的眼里只剩下疯狂和暴戾,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以为的理智。
没有以诡怪的方式,直接进入那屋内。
阎君眼里疯狂而身躯平静,操控着那被他契约者的身体,如同人一般,
一步步朝着那屋子里走去。
果然,那字帖没再激出那恐怖的力量。
但,再跨过那道门的一瞬间,
阎君顿住了动作,眼里先是瞬间止不住地暴戾,紧跟着是恐惧和怨毒。
在那放着字帖的书桌前,
那本来不该有人在的地方,
一道身影正坐在那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只毛笔,
正那字帖上,轻轻描绘着,似乎是填补着其上的墨色。
在阎君踏入这间屋子后,
那道身影还抬起头,朝着他平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