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吧,陪你见了他们再回去。”桑惜音说道。
郁止心中并不意外,在桑惜音问出口时,他便想到了对方的想法。
只是他不太想让对方奔波,坐汽车并不如飞机方便舒服。
这两个小时,会比坐飞机回城里的家还辛苦。
这些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却在视线对上桑惜音时被他压下,只笑着应道“好,就当旅游了。”
闻言,桑惜音刚才因为郁止的话而不悦的心又轻松起来。
既然准备动身,那东西也该收拾起来,家里吃不完的菜放着也会烂,桑惜音便让郁止送去给附近人家。
最近郁止被桑惜音领着跟附近人也认熟了,自然不会被拒之门外。
其中一家便是之前猫偷吃肉的那家。
郁止进去时,就见一只大肥猫窝在厨房。
“小郁来了怎么还带着东西快进来,外面冷”一位老人见到他,连忙招呼道。
这位与桑惜音差不多大,看着却比他老了十多二十岁,而在这儿按辈分,他还应该喊桑惜音叔叔。
“家里的蔬菜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就送来给您,希望不要嫌弃。”
虽然有冰箱,但蔬菜也不能长期保鲜,送人最好。
“不嫌弃不嫌弃。”老人招呼孙女把东西接过去,又招呼他坐下喝水。
“你和我叔要走了这次又要多久回来”
郁止也不知道,只能道“这也不一定,还得看以后安排。”
老人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亲切,仿佛看自家晚辈似得。
郁止刚注意到,他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指了指外面的山水田路道“几十年前,哪有这种情景,困难的时候肚子都填不饱,人也是面黄肌瘦的,能有现在的景象,还是幺叔的功劳。”
幺叔便是指桑惜音。
是他主张走出山村,是他带着人在外打拼,做起了当时谁都嫌弃的个体经济,带着这片土地从贫瘠走向肥沃,从封闭走向开放。
“这么多年过来了,大家都越来越好,但他却和以前一样,拥有的东西非但没有增多,反而在减少。”
桑惜音数十年不婚不育,怎么会没有议论声,就算碍着关系当面不说,背地里说的却不少。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小郁,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片好心啊。”
郁止明白了,这位大概是以为桑惜音将他当成重要的晚辈,像孙子那般。
这是在让他不要辜负,不要图谋不轨,比如为了钱财名利。
郁止心说他确实图谋不轨,却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些。
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
隔天,桑惜音坐上了郁止租的车,两艘坐在后排,两个保护郁止的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
“头晕吗”郁止关心道。
桑惜音摇摇头,“并没有。”
他也是坐惯了车子的人,晕车不至于,就是开着空调的车有些闷。
但外面的气温很低,郁止又不许开窗,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外面略显模糊的景色。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小镇上。
镇子不大,街上的许多店铺都关着门,路上也没多少行人,车辆稍微多一点。
显然因为人口流量不高,这里并没有每天的开门。
看着街上店铺贴着的褪色店铺门面海报,桑惜音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里比他所在的地方穷上不少。
郁止循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郁家门口。
这是老街区的房子,看着已经很破很旧,环境也不太好,潮湿光线差,虽然还能住人,但有点能力的大概都会搬走。
郁止没让桑惜音跟着一起,只叮嘱道“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一个人”
“一个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