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在前面跑着,三人在后面说说笑笑回去……
金枝和金米粒照样去料理野菜,金姚氏负责做饭,她抬着盆拿着钥匙去开装粮食的大柜子。
金南博曾经把家里好不容易攒钱买的粮食拿去换酒喝,从那以后,金姚氏就找了一把锁把柜子锁上了。
金姚氏一进屋子,现金南博正站在柜子边上。
见金姚氏进去,他慌慌张张的把手从锁上拿开。
金姚氏一回头:床上被翻得乱七八糟,枕头掉在地上、原本掉在屋顶的篮子被放在了地上、竹子编的衣柜也大敞开着……
“金南博,你干嘛,你到底要干嘛?”
金姚氏大声叫起来。
在院子里洗菜的两姐妹听见母亲的喊声,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跑到屋子里去看。
夫妻俩一人站在一边,房间里虽然乱了些,却不像打斗过,看来金南博没有对金姚氏使用暴力。
“怎么了?”金米粒不解的问道。
“你看他,翻箱倒柜,肯定是在找银子。
以前他就这么干过,把家里的铜板都拿去喝酒了。”金姚氏快被他气晕了。
经历过上次他把家里的钱财搜刮的一文不剩、债主上门要债,金姚氏暗自庆幸她有先见之明,还好提前把钱都交给三闺女保管了,不然看今天这架势,肯定也是一文钱也保不住。
金南博:“钱在哪里,赶紧拿出来,你一天到晚出去赚点钱,不就是给老公花的吗?”
十足的软饭男。
金米粒心中瞬间万马奔腾。
母女三人对着他这副无赖嘴脸,硬生生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金南博一脸无所谓,他走到床面前,鞋子不脱,翘着腿侧卧在床边上,“老婆子,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要是你不给钱,我就去赊账,你就等着人家要账上门……”
金姚氏一跺脚,拿钥匙打开粮食柜子,从里面舀出做晚饭要的米,然后将柜子重新锁起来。
金米粒和金枝跟在金姚氏后面出来。
一出门,金姚氏就拉住金米粒:“粒啊,家里的钱你收好了没有。”
金米粒点点头。
金姚氏抬着米盆,在原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他说又要去赊账,我怎么办?”
金南博喝了十多年的酒,突然之间是不可能戒掉的。
看着金姚氏着急的样子,她深思后出了一个主意:“娘,这样,不如我们每天给他固定的买酒钱,只给买酒的钱,饭必须在家里吃;
还有,钱,由你每天从我这拿给他,不要让他知道,家里的钱在我这儿;
他一天喝多少钱的酒会醉,就给他多少。”
金枝也同意,给他酒钱,总比让他出去无限制的胡吃海塞、欠下一大笔账的好。
“好,等会我跟他说。”
半个时辰后,金姚氏叫她们姐妹两吃饭,金南博听见声音,自觉的坐到桌子面前。
金姚氏见一家人坐定,看了一眼金米粒,金米粒也回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样,给了她无尽的底气。
她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扒了一嘴饭,缓缓开口,“她爹,我跟你说,不要再去喝酒赊账,我每天从我洗衣服的工钱里,省出5文钱,让你去买酒,菜饭回来吃;
如果你再去造下一堆烂账,债主上门,我就让他们把牛拉走,如果你爹要我们两人的命,就让他来拿走好了。”
金米粒一顿,她娘又提起原主的爷爷,看来他们夫妻二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