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放了出来,书面道歉,后勤科自己处理了,打架嘛,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后厨还得指着傻柱呢,傻柱算吃了个暗亏,坏掉的南瓜他负责赔偿,大概3o块钱。
谁让他签收了以后才现有问题,这就是个扯皮的事,刘牟一口咬死是后厨储存不善,就是傻柱自己弄出来的害我。
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是刘牟搞的事,可是制度规矩摆在那,主责就是傻柱了,食堂高主任倒是没坑傻柱,3o块钱每月从工资扣1块,约等于不痛不痒了。并私下里警告了刘牟不要再搞事。
刘牟在医院时可是没打算放过傻柱,既想要里子还想要面子,之所以最后出了谅解书,倒不是被丁一吓住,作为采购,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放狠话唬不住的。
主要是收了钱,而且在和丁一对视的时候,这小子是真平静,根本看不出深浅来,外加对丁一背景不了解,刘牟不想节外生枝,傻柱顶了天关上十天半个月,还是拿了钱得了实在,也就松口了。
不过,刘牟心里也不是很踏实,打算打听打听丁一的路子,他背后有李副厂长撑腰,怕个屁,早晚来点阴的整你俩,还敢特么吓唬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刘牟是谁!
从傻柱那得知刘牟是李副厂长的人,好像还沾点亲,平时连高主任都不鸟。
没等刘牟找李副厂长,丁一先去找了。
被李副厂长热情洋溢的请到家中详谈。
为啥呢?丁一还是打出特约通讯员的旗号,要给李副厂长来一个专访,准确击中李副厂长的g点。
工厂的大环境就是比学赶帮,工作做得好,无人知道也白搭,李副厂长也是注意到丁一这个小宣传干事有写通讯的能力,杨厂长力排众议保了丁一一个先进,李副厂长对丁一的几片通讯也是认真看过,很欣赏。
李副厂长是一个空降干部,主管后勤,平时存在感不高,主要活动区域就是小食堂,一年下来轧钢厂饭局,李副厂长至少包了一半。
这不是贬义,这是其能力的体现,后勤并不简单是食堂吃饭,厕所清屎,打扫卫生,放工服,物资采购,管理仓库。。。
这些鸡零狗碎,李副厂长是直接放权到下属科室,要是主管这些,也就用不着空降他来了,他上任以后,只抓三样:水,电,煤。作为万人大厂,这就是命脉,没有足够的人脉和社交能力,根本办不到。
知人善任,抓大放小,是李副厂长的优点,隔三差五的请相关保障单位来吃顿饭,这就很好理解了。
傻柱眼中的后勤就是厨房,许大茂眼中的后勤就是设备科,见识限制了眼界,丁一却能对李副厂长的能力做出一个大致判断。
所以,丁一不认为李副厂长是刘牟的靠山,李副厂长这样的人会和虾米一样的刘牟勾结捞食堂的仨瓜俩枣?水电煤漏一点,就够刘牟捞一辈子的了。
李副厂长确实是山,但你刘牟可靠不上边,顶了天沾上一点,扯大旗装逼呢,今天我就来拔你的旗!
李副厂长也住在干部楼,丁一敲门,李副厂长开门迎进来,客套寒暄,丁一送上托人买的豌豆黄一小包,精致不贵重,李副厂长欣然笑纳。
俩人坐定,李副厂长是一个人住,空降干部大多独居,少有拖家带口上任的。
丁一先开口,说道“李副厂长,您这么大领导,能答应我这个小干事的请求,我现在还有点激动呢,当时和您说完请求后,我还觉得自己鲁莽了,没想到您这么平易近人。”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小同志,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在工厂都是同志,你不要对领导干部有高高在上的偏见啊。”
李副厂长对丁一的到来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他不知道刘牟和丁一的事,他安排进轧钢厂的关系户多了,谁记得刘牟是那根葱。但是秘书知道啊,在丁一说完诉求后,第一时间提醒了李副厂长,并迅调查了来龙去脉并汇报,看看,秘书不好当吧。
“您说的对,我这学到了,觉悟还得提高。”说完,丁一从包里拿出笔和本,“领导,那您可得原谅我鲁莽了,这可就问您问题了,您要觉得不合适,可以不答。”
再客气拍马屁也玩不出花来,丁一顺着杆子一副愣头青的劲,直接步入正题。
“问吧。”
从扫地一直问到电网,从仓库问到运输,从食堂问到供水,李副厂长真心不白给,各种数据张嘴就来,都不带磕绊的。
李副厂长在交流的过程中对丁一也是刮目相看,问的问题虽说不是很专业,但是很全面,这个小宣传干事很有见识,不由得对丁一更欣赏三分。
“问完了?”
“问完了。”
李副厂长乐呵呵的说道:“问了这么多,咱俩也算熟悉了吧。”
“是的,领导,和您聊起来越聊越不紧张,有种那个,那个如沐春风的感觉,领导我没用错词吧。”
“耍滑头,你这笔杆子还能不知道成语?好了,既然到家里了,就别领导来领导去了,叫李叔。”李副厂长见到好苗子,起了爱才之心,当然,才得为我所用。
丁一得接着,说道:“李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李副主任很高兴。
“您看,我的写作风格是以小见大,咱们光说工作上的事了,您这能不能谈谈您个人,像家庭情况,成长经历,就职履历,还有工作中的一些高兴烦心的事,都可以。”丁一借着话题摸摸李副厂长的底。
李副厂长想了一会,“可以。”
“那您慢慢说,我就不提问了,您想到哪说到哪,这样塑造的人物才有血有肉,贴近人民生活。”
叽里咕噜。。。
李副厂长简单说了说,也就是档案上有的,外加一点零碎,不该说的肯定不说,老李精着呢。
采访完毕,丁一告辞。
李副厂长说道:“你是为刘牟的事来的吧,没说完就要走?”
丁一挠挠头,衣服无辜无奈无办法的样子:“李叔,您都知道了?”
“少废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