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不知是谁,这年头对于四合院老住户来说,有陌生人上门的情况极少。
闫解成起身去开门,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问道:“同志,你找谁?”闫富贵也抻着脖子往门口张望。
年轻人问道:“请问这是闫解成家吗?我找闫解成,是哪位?”
“我,我就是。”闫解成待业两年,宅了24个月,基本没和陌生人打过交道。有点心虚。
年轻人说道:“哦,你好,我是南城区3号回收站的,我叫嘛咪哄,我来送入职通知,这是我的工作证。”嘛咪哄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又说:“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请出示下户口本或其他证件。”
闫解成还有点愣神,闫富贵反应倒快,赶紧说道:“老婆子快去把户口本找出来。嘛咪哄同志快屋里坐,喝口水先。”
一番客套,三大妈把户口本拿出来,嘛咪哄核对了一下。拿出一张入职通知,告知闫解成:“凭此通知三天内到3号回收站入职,须持有户口本,街道介绍信等证件。”
这可把闫富贵乐坏了,这就是个神助攻啊,有了工作的保障,今天这个相亲算是成了。
一旁的于莉看着这一幕,也是下定心思就这个面团男了。
送走了嘛咪哄,这个相亲饭吃的格外顺利,顺利的根本原因是闫富贵基本没动筷子。这让于莉对未来的公公印象极好。却不知闫富贵在空肚子等晚上的一顿。
两家基本敲定了结婚日期等事宜。闫解成仿佛在梦中一样。像个木偶一样随闫富贵指挥。直到于莉离开。工作,媳妇双丰收的闫解成才回屋半躺在床上。觉得俩大馅饼砸在自己头上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顺手往床头划拉了一下,没有抓到自己的宝贝草人。这才回想起被于莉带走了。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惊叹道:“这特么的真不是梦啊。”
然后,偷偷去闫富贵那屋把扫炕笤帚顺了出来,又从闫解娣的抽屉里拿了几个橡皮筋。揣在怀里,悄咪咪出门去了,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丁一,老子今晚扎你一个通宵!”
下午,丁一和何雨水带着个窝脖把食材买回来了。傻柱和何雨水开始收拾起来。
丁一帮不上手,跟傻柱打了个招呼又出去了一趟。买了点点心,直接去杨厂长家。之前得到的联系方式不能当真,但是走走关系还是可以的。
老礼讲究三节两寿,丁一每年也就去这么几趟,去多了就讨人厌了。每次去带点小礼,当长辈处关系。问候下长辈身体,汇报下自己情况。一来二去和杨厂长一家就很熟络了。但是这层关系谁也不知道,有些人际关系铺在明面,有些人际关系埋在暗处。
今天不年不节的,丁一上门就是打个招呼,自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杨厂长也问了下丁一的情况,得知方科长给了推荐信,也很高兴,对丁一这个小伙子观感更好了。有本事会来事,当初真没看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又闲聊了几句,丁一起身告辞。杨厂长留饭,丁一推辞了。和领导处,领导给你好处不要太当真,让你办事你一定得当真。这点丁一还是轻车熟路的。
来杨厂长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杨厂长肯定不会出面给自己入职,但是让秘书给人事科宣传科打个招呼,也能免去很多弯弯绕绕。虽说自己也能摆平,但是有厂长这面大旗,不用白不用。
回到大院,傻柱和何雨水已经起火了,二大妈也帮着忙活。
丁一打了个招呼,进屋把桌子搬了出来,又摆上凳子。桌子上放点烟酒糖茶,拿出一个整包的大前门香烟。拍在傻柱的灶台上,道声辛苦。又从自己这抽出两支,对嘴点上,塞进傻柱嘴里。
傻柱吸了一口,挺美,小眼神往旁边一撇,丁一知道啥意思,又抽出一支,给傻柱夹在耳朵上。俩人一乐。默契十足。
此时,一只小手唰的一下把整包的烟抄走了。“哥,抽烟对身体不好,说过你多少次了。这烟我给你拘了。”
说完,何雨水跑回中院自己屋藏烟去了。
丁一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哥,你这个小妹夫真是有福啊。”
傻柱无奈的笑了笑:“等成了再说吧。先招呼上桌吧,这几个菜快,还有一个汤炖着,不耽误吃。”说完冲中院喊道:“雨水,过来摆盘了。!”
丁一就近先叫了刘海中和许大茂,又给了刘光福一块糖,让他去喊易中海和闫富贵。
不一会主角们都到齐了,易中海拿了一个糖水橘子罐头,刘海中拿了留个松花蛋,许大茂拎了两瓶西凤,前院的闫富贵最后到,端着一小盘花生米。
这是入职宴,属于正式的宴请,赴宴的不能空手。多少都得表个意思。要不就落人话柄了。
三个大爷上座,丁一坐下,许大茂和傻柱坐一块,俩人对视一眼,把凳子往两遍挪了挪,跟两块同极的磁铁一样。倒是给何雨水留下个上菜的口。
何雨水摆完盘,招呼娄晓娥端着提前留下的菜去聋老太太那屋去吃。二大妈也端着一份带着三个孩子回屋吃了。正式宴请一般女人不上桌,虽是陋习,但是也算一个潜规则。
唯有刘光齐愤愤不平,不过按照丁一的想法,请的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以后厂里的同事。再次一步请的是好朋友。你刘光齐就是个吉卜猫。那样都不沾边,四六不靠。
所以说不管平时多闹腾,一到正事上就原形毕漏了,各种场合下的地位也就凸显出来了。它是一个综合能力的反映,年龄只占很小的比重。虽然刘光齐闫解成年龄大,没上班在院里就是一孩子。上班了才步入成人的圈子。
还没等开席,一个柔软的女声插了进来,一下子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力,一见来人,傻柱都酥了,赶忙站起身来。但是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扶助凳子,笑着说:“秦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