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穆家若是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这通源城我们还怎么待啊!”
老鸨:“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大家都听着,我现在要说一些事情。”
老鸨骤然提高了声音,对那些听闻喧闹,于是纷纷出来观望的姑娘俊哥儿们道:“你们可都得记好了,待会儿挂灯开门之后,你们就找机会将这事哭诉于客人们!”
老鸨本来就很担心穆二少翻脸不认人,生怕穆二少回到家之后就将事情和盘托出,派人来把她的青婉楼给推了,现在又亲眼看到有人闯进来下药,还遗落了打火石,老鸨更是觉得自己顾虑得没有错。
于是,老鸨立刻吩咐楼里的一些姑娘们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穆家的那些脏事散播出去,而老鸨自己则收拾金银细软,趁夜跑路!
……
穆二少并不知道,自己才刚和老鸨达成共识,决定统一口径,将这口黑锅扣到严靳昶的身上,老鸨那边就遇上了下药的“杀手”,此时的穆二少才刚刚回到家。
穆二少身上的伤太过明显,刚一回家,对上的都是一张张大惊失色的脸。
管家赶紧去将二少爷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事情告诉穆家主,穆家主匆匆赶来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是谁!竟敢对我儿下此狠手!”
穆顷云的娘亲丰氏听到婢女传来的消息,也焦急赶来,看着被自己从小捧在掌心里的儿子满身是伤,心疼不已,眼泪直流,哭道:“老爷!您可得为顷云做主啊!”
穆顷云十分想说这是青婉楼的那些力士和老鸨轮流把他打成这样的,但是一想到老鸨说的那些事,他便舍去了这一段,一口咬定是严靳昶做的。
穆顷云没说这是自己原本想对严靳昶做的事,只说这是严靳昶单方面害他,
丰氏怒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不但抢了我儿名额,还将我儿伤成这样!他这是完全没将穆家放在眼里啊!”
穆家主也愤怒不已,立刻命人去印悬赏告示,准备全程通缉严靳昶。
于是,第二天,那悬赏的告示就贴得满城都是。
那悬赏令上倒是清楚地写明了悬赏的缘由,只不过那缘由却让好奇上前来围观的众人啼笑皆非。
“悬赏五千颗灵石,这穆家可真是大手笔啊。”
“要说我,那个叫未溟的小孩还真是惨。”
“为何?这悬赏上不是说他找人殴打了穆家二少爷吗?被穆家悬赏不也是活该?”
“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这事早就传开了呢。”
“什么事?”其他人好奇地围上来。
“我听人说啊,那穆二少爷本来是派人去教训那个小孩的,好像还要将人家给卖进风月巷里,却没想到那小孩不简单,不但从抓他的人手下逃了,还将在风月巷的某个花楼里喝得烂醉的穆二少爷给绑了,还给穆二少爷戴上了人皮面具,”顿了顿,那人又继续道:“结果穆二少爷的手下们误以为穆二少就是那个小孩,就把他给揍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惨啊,皮开肉绽的。”
“竟有这样的事?”
“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现了啊,人皮面具也撑不了多久嘛,面具烂了自然就现了,不然怕是会被打死吧?”
“啧啧啧,这不就是穆二少自找的吗?现在竟还好意思贴这些悬赏令。”
“可不是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一个人压低声音道:“穆家家主当初借了妻子柳氏的财力家致富,却在柳氏生病卧床时毫不犹豫地纳了妾,这样不知恩义不要脸的人宠惯养出来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这消息相对来说就新颖了些,其他人纷纷围过去询问具体缘由。
“这事我知道,我还听说穆家主纳的这个妾,也就是穆二少爷的娘亲,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只不过是为了顾忌穆家的声誉,私下给改了,风月巷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碍于穆家的势力,一直不敢说,可是这次穆二少爷在风月巷的那个花楼里吃了苦头,想要将人家一锅端了,于是人家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陈年烂谷子事都给抖落了出来。”
“啧啧啧,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现在要靠悬赏来摆平。”
不过,五千颗灵石的诱惑还是很大的,不少人都开始四处搜寻严靳昶的下落,试图借此大赚一笔。
可悬赏令上画出来的那张脸本就是一张假皮,所以这悬赏对于严靳昶来说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