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皇上应该都不想,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所以这次提前的原因她也并不好奇。
沈逸兴只好继续说下去。
“兰熏我确实做了安排,但是我也没想到这一路比想象的要艰难的多,这是我的错。”
沈逸兴如今已经明白,流放第一天的时候舒兰熏所说的意思了。
他确实对流放这件事认识不足。
“我答应你,在到了云洲之后,御赐之物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刀刃上的血流净,舒兰熏甩了一下,把刀收到身子一侧。
依然盯着沈逸兴没有说话。
沈逸兴看到舒兰熏面无表情的样子,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他想了想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桂馥的事情,我当时就想和你解释,不过你走的太快,一直没有机会,那天你说,可以花重金买一个丫鬟代替桂馥,确实可以。毣趣閱
但他们那些用了这个办法,从侯府逃跑的丫鬟、仆从,从今往后都只能是黑户,没有户籍的黑户从今往后只能东躲西藏。”
像是知道舒兰熏在想什么似的。
沈逸兴继续轻声说道。
“就算这样,逃走的人也要比那些,被拉走的那些仆从下场要好,你知道的被拉走的丫鬟、仆从,从此身份就是官奴,
他们只能卖给官宦人家,官奴身份的人没有任何脱籍的可能,也没有月银,脸上纹奴字,就算侥幸有了孩子,世代也都是官奴,
而且普通人花钱是买不到官奴的,那些官宦人家手里的私业很多,那些官奴被买回去,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舒兰熏当时看到官牙人的时候,听沈逸兴说过,他们会身份会变成官奴。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官奴和普通奴婢的具体区别。
“所以,世子你是要告诉我,你给我选的路是最好的吗?”
沈逸兴看不清舒兰熏的表情,只听她的声音,没有起伏。
沈逸兴莫名的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说话有些不利索。
“不,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我、我身边没有女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女子,
是我对流放的预想太过轻松,如果我提前知道,流放这条路走的这么艰难的话,当时我绝对不会向你提出让你跟着流放的话。”
朦胧的月光下,伴随着蛙声,昆虫鸣叫,沈逸兴的这番话传到舒兰熏耳朵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她是纯古代人,那么她心里还不会这么别扭。
沈逸兴是世子,如果没有这次抄家的话,他们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別。
而且当时他还是世子的身份,没有仗势欺人,主动拿出户籍给她,就连最终的选择权,都是教给她自己手中。
可是舒兰熏不是,她可以理解他,但是心里依然别扭。
半响舒兰熏才淡淡开口。
“世子,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答应你在流放路上照顾夫人。
交易这件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只要我们双方觉得当时的价码合适,就没有什么后悔的。
我会按照约定跟着你们继续走,不过如果在蜀州我感觉到危险,我也马上会离开。”
沈逸兴听到舒兰熏亲口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心里就像是用一个大锤子捶过了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那你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舒兰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放风的疾风。
沈逸兴按下心中的酸涩说道。
“在这一路上只能和平时一样,因为我的人不能被队伍中的人现,疾风最多的作用也只是来回传话而已。
不过你放心蜀州的事,我一会便让疾风回去提前做安排。”
舒兰熏并不担心蜀州的事情,她要是觉得危险,随时都可以走。
只是舍不得沈逸兴承诺的双倍御赐东西,也不知道吸收完,能不能进入空间。
但她也不能将自己压在一团迷雾上,就算是交易,她也要知道自己在与一个什么样的人交易。
“为什么不能被现?沈逸兴,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口口声声说信任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实话?”
舒兰熏第一次不叫他世子,而面无表情的喊他大名。
沈逸兴觉得心里堵得酸极了,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怨不得别人。
沈逸兴看着月光下的舒兰熏,决定全盘托出。
整理一下语言,轻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