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昭容立在一旁,想要上前却又不敢,身子似有些难受,几次三番偷偷抚摸腰腹部。
吕静娴不经意间看到后,目光倏地变冷。
似乎察觉到目光,曹昭容下意识抬眼,却撞进了吕静娴那双冰冷的眼,顿时吓得一颤,忙垂下头,双手却护住了腹部。
这番举动,却惹得吕静娴愈的恼怒,区区一个庶女,竟也敢怀上谢长风的皇嗣,该死
6云筝不知身后两人的动作,她正轻声同煜太妃说着话。
煜太妃这一病,竟就卧床不起了,她早些年本就伤了身子,前阵子又被太后暗害,身体亏得厉害。
6云筝一连数日都守在煜太妃的跟前儿,曹昭容竟也不甘示弱,日日待在煜太妃房中,即便每日只能同煜太妃说上只言片语,也不曾离开半步。
只是那原本圆润的身子,却是日渐消瘦,显得肚子愈的明显了。
“也不知这是做给谁看的”
吕静娴道“既是做给皇上看的,也是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毕竟,煜太妃倒了,可没人那么护着她了。”
“可她也不想想,就这么日日杵在贵妃娘娘眼前,贵妃娘娘能容下她”
“是啊,便是原本不打算理会她,这会儿怕是也要被激得忍不住了吧。”吕静娴轻轻笑了“是时候了,动手吧。”
“是。”
“副将,人都拿下了。”
郑衍忠虎目圆瞪,染血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狰狞,身上的盔甲也被鲜血染红了半边,他手臂被砍伤了,军医正在替他包扎,听到下属来报,怒道“劳子要去问问那帮龟孙,好好的日子不过,跟兄弟动刀子是什么意思”
“要按军法处置吗”
郑衍忠顿了顿,冷哼一声“直接宰了倒是便宜他们了,都拉去给劳子挖矿”
军医拍了他一巴掌,怒道“别动了伤口要崩开了”
郑衍忠龇了下牙“劳子亏大了”
粮草官在一旁冷眼看他“将军走时都叮嘱过你,你还着了道,能怪谁”
“劳子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对你动刀子”粮草官语气嘲讽“就你这样的,居然没死在战场上,可真是好命”
郑衍忠气得面红脖子粗。
军医瞪了粮草官一眼“你少说两句气倒了他烂摊子可就都归你了”
粮草官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只是个粮草官罢了,军中要事哪里轮得到我操心”
“狗屁你就是懒也就将军忍得了你”
粮草官道“要不是我,你今晚可就不止手臂被砍一刀了,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郑衍忠喘几口气“我不管,这些人你都带走去挖矿,将军走时吩咐了,让我遇事不决就找你商量。”
粮草官叹了口气“人我先带走了,今晚的事,先瞒下来,等将军回来再说。”
“也不知道将军怎么样了,宗鹤鸣那小子阴着呢”
“你当将军是你”许是看郑衍忠这副样子着实凄惨,粮草官的语气稍缓“更何况,还有薛明成在后头跟着,不会有事的。”
“娘娘,曹昭容她消瘦得厉害,这样下去,恐会伤了胎气啊。”
太后面色不虞“都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指望着那个女人庇护她,我管她做什么”
辛嬷嬷轻声道“曹昭容她原本也是想亲近您的,只是曹昭仪她,曹昭容许是上次被吓着了。”
上次的事,也确实是太后疏忽了,她没想到曹昭仪这么蠢,但到底是她疼了多年的丫头,人又没事,何必闹大了去
“她还是日日杵在那个女人跟前儿”
“是,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也一直没离过太妃床前,您说她会不会”
太后摆了摆手“云筝那孩子,就是个傻的,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至对曹昭容做什么。皇后呢”
“皇后娘娘她,每日早晚也都会去一趟,只是待的时间都不长。”
太后蹙了眉心,道“去把曹昭容带过来,你亲自去一趟。”
辛嬷嬷领命“是。”
另一边,6云筝看着煜太妃咳得越来越厉害,不由忧心忡忡“怎得这药越喝咳得越厉害呢”
煜太妃抿了口温水,轻轻拍了拍6云筝的手,安抚道“不碍事,虽说咳得厉害了些,但我身子骨儿却舒坦多了,想来是这药在起效。”
6云筝轻声抱怨道“您就不该冒险”为了布下这个局,竟然一直压着体内的毒不肯吃药,非要拖到现在不然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