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后来打仗伤到了?太后和皇上不知道?
夏雨棠心想,以后定要找个时间给他诊治一番。
不能讳疾忌医,但这要她如何开口?不如先去问石岩?他藏不住话。
宇文淮可不知道夏雨棠的这些小心思,抱着夏雨棠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夏雨棠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也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营帐的缝隙晒了进来。
一夜好眠,夏雨棠微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而后睁开眼,看到陌生的营帐,这才突然想起,这是宇文淮的营帐。
一想到昨晚和宇文淮同榻而眠,夏雨棠便抑制不住的有些羞赧。
她悄悄的转过身去看,却现旁边的宇文淮,早已经没了踪迹。
她心里有些莫名的落寞,好像期待落空的感觉。
看到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沓衣服,明显是套女装。
夏雨棠拿起来,一件件穿好,她不会挽髻,只把如瀑的青丝拢好,尽数绑在脑后,束成一个长长的马尾。
待她收拾妥当,门口的守卫已经让人打来了热水。
“你们王爷呢?”夏雨棠看着守卫端着水进来,随后问道。
“王爷一早就去处理军务了,吩咐了属下,不可让人打扰王妃休息。”那守卫放下水回答道。
昨晚,老六抓了林禀承回来,胡为怕太晚,打扰了宇文淮和夏雨棠休息,便将其关押了起来。
那些信件被第三方的人盗走了,宇文淮还没有半点眉目。
昨天还收押了李副将,虽然几乎已经肯定他就是内奸,但该审的还是要审,让他交代清楚,其他的同党。
宇文淮来鞍山是为了来剿匪,眼下抓了内奸和贪官,排除了剿匪的外界阻碍,接下来就要好好部署剿匪事宜。
夏雨棠正吃着守卫送来的早膳,两碟子小菜,一碗瘦肉粥。
门口就传来老六的声音,“我说还是楚王的帅帐好,空气都很新鲜。”
他昨晚可受了大罪了,生擒了林禀承的马夫,抓住了林禀承。
本以为回了军营后,能吃口热乎的饭菜,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可谁知,还没到军营,就被臭气熏了个半死。
他打败了马夫,把马车收为己用,让胡为把林禀承捆了带下去,他和裴娘坐在马车里,饶是稍微好点,他还是怕臭气熏的裴娘睡不安稳,堵了她的鼻孔。
那林禀和那马夫就没那么幸运了,都被捆了,被胡为派人押着,又没有办法堵住口鼻,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老六好不容易回了军营,被熏的一点胃口的都没有了,硬生生扛了大半夜,等臭味淡了些,才睡了一会儿。
他以为夏雨棠跟他们一样,来了主营帐,才知道,原来宇文淮的营帐周围,一点都不臭。
夏雨棠听到老六的声音,忙掀开营帐,看到裴娘跟着老六一起过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看见裴娘虽然面色苍白,走路也不似先前的轻快,但比起昨天昏睡无力的样子,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