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姚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由于背后的伤,她只能干坐着。
冬日的午后,天空是清澈的蓝,干净透亮,让她本来焦虑的心情放松许多。
想到泽棉的那句离开这里,她松弛的神经又开始紧绷,她能去哪里?又有哪里可以去?
小白狗在她腿边绕了好几圈,嘴里衔着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球,蹭了蹭她垂在一侧的手,滴溜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谌姚无奈,拿起圆球和小白来回玩了几轮。
正在小白到处跑着找球时,雪儿骑着车正从坡上直冲而下,小白吓得快闪开。
“哪里来的小狗?”雪儿下车,手在小白的脑袋上胡乱地揉了揉。
她顶着刚染的,凑到谌姚跟前,忽闪着大眼问谌姚:“头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谌姚轻轻地动了一下肩膀,前面跟小白玩得有点过,后背火辣辣的疼。
雪儿从包里掏出许多小零食,边吃边投喂着贪吃的小白。
无花果丝,圣斗士,大长今辣条,大大泡泡卷,小石头糖,铁板鸭,全都是小时候吃的。
她看着雪儿在椅子上摊开一堆零食:“这么多吃的,你买的?”
“我弟回来了,带的,”她撕开大长巾,揪了一个塞进嘴里,“我这头也是拿他的喷上去的,晚上回家洗洗就没了。”
小白摆起尾巴,踱步到雪儿跟前要了一根辣条,只轻舔了一口就呲溜一下跑走了。
“阿姚,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雪儿凑近,撩开她耳边的碎,“妈呀,你爸是不是又打你了?”声音响彻谌姚的耳膜,惊的她神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没事。”谌姚捏着纸巾擦干净雪儿手上的辣椒油。
“我们去溜冰吧。”雪儿瞧着谌姚给自己仔细地擦着手指,眼睛弯成了月牙,肉嘟嘟的脸蛋上酒窝就一直没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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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骑车带着谌姚,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园附近的溜冰场。
溜冰场是室外的,公园的一角建成,边上用护栏网围着。
谌姚穿好双排轮滑鞋,沿着边上的栏杆,慢悠悠地滑着。
场中央的人身轻如燕,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一时间眼花缭乱。
只见雪儿在中间肆意遨游,动作都不重样的,这地面如此丝滑吗?
谌姚试着加快度,稍没站稳,就会前仰后合。
雪儿回来稳住她的身体,拉着她的手缓缓向前,说着动作和要领。
“是谌姚吗?”旁边出现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谌姚和雪儿之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谌姚。
谌姚想了一下,打招呼:“舒舒姐,你好。”
“你好!你好!”林舒舒说着手向高处,不知对谁招手。
接着由远至近,快滑过两抹身影,林凡与和甄小柔。
谌姚突然觉得后背的伤更疼了,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
雪儿暗自吞了口水,瞟了眼谌姚。
“还真是巧,我们一起玩吧。”林舒舒拉着谌姚的手很是热情。
甄小柔是十万个不愿意的,奈何林凡与沉默。
雪儿想着要怎么拒绝,旁边的谌姚率先开口:“可以。”
雪儿拉了拉她的袖子,谌姚无声地牵握住她的手。
虽是一起玩,也只是在周围各玩各的,谌姚跟着雪儿来回慢滑,林舒舒和林凡与在中间并肩而行,看上去两个人都是老手。而甄小柔是属于半吊子,比谌姚稍差一些。
谌姚匀滑行,刻意溜到了甄小柔的身侧。她故意摔向她的方向,两个人一起倒在冰凉的地面。
甄小柔委屈地撅嘴,慢慢地从冰面起身,奈何试了几次都没稳住,干脆直接坐着了,谌姚被雪儿拉着。
就在甄小柔瞪着谌姚的时候,林凡与将她扶起来,甄小柔一下子更是委屈,无辜的眼睛狭着泪。
“凡与哥,膝盖好像破了。”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好似要滴出水来。
林凡与没有说话,余光扫了眼谌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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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场正在进行一场小规模比赛。
林舒舒和林凡与一起去了,雪儿的技术一场比赛简直是小菜一碟。
场边上留下了谌姚和甄小柔。
谌姚朝着甄小柔慢慢滑去,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紧:“甄小柔。”她淡淡地开口,嗓音带着沙哑和可以压制的冷意。
“你有什么事?”看见谌姚,她保持警惕,甚至退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