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他们都已经看过,再看一遍依旧忍不住赞叹。
“此子确有旷世逸才,难得的是心系实务,通篇立足于一个“实”字。”
首辅大臣张松越一脸欣慰的夸赞。
甚至觉得自己后继有人。
可正在他们都为之兴奋的时候,大明宫掌事太监戴权来了。
“拜见圣上,太上皇让老奴过来看看,说是抡才大典虽然重要,却也莫累坏了圣上的身子。”
景顺帝闻言,连忙朝东拱手。
“予多谢父皇关爱!”
戴权又凑近几步,到御案后,低声道:“太上皇还让我传个口信。”
“予静候父皇旨意。”
景顺帝连忙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戴权以手遮嘴,避免殿中的诸公听见。
“江宁县举人冯渊和贾家有亲,却曾在私下斥责贾族尊长,这事传到太上皇这边了。”
“圣上您也知道,他老人家最重孝道,所以让我来说声,定要让这等人吃点教训才是。”
景顺帝心中不悦,但面色不动声色,
他试探道:“父皇的意思是,黜落他?”
“圣上不要误会,殿试哪有黜落一说?”
戴权连连摇头,又道:“太上皇只说让他吃点教训,并未说过其他。”
这就是又当又立。
你在殿试排名的时候过来,不是黜落那就是降第了。
景顺帝装作不懂,依旧问道:“那予该如何处置?”
戴权皮笑肉不笑道:“老奴岂敢置喙,自是圣上您来做主。”
景顺帝看了戴权一会,直看得戴权有些不自在了,方才点头。
“好,予知道了。”
虽然父子俩没有外面想的那么泾渭分明。
但,身为九五至尊。
头上却还有个人拉屎。
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哪怕是他亲爹。
甚至,景顺帝被状元卷唤起的振奋之意,此时都消褪不见。
“戴总管代予回禀父皇,予定给父皇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太上皇的面子终究要给。
想必降第录取一个贡士,应该不会引起太大反响。
一会儿和在场诸公好好商量吧!
“老奴告退!”
戴权达成目的,不再多言。
和景顺帝的意兴阑珊不同,在场诸公还在为状元卷的惊艳击节叫好。
等所有卷子都排好次序之后,开始由内侍官进行拆封。
();() 景顺帝先看了一眼一甲三人。
只见第一名的卷首写着名讳。
殿试举人,臣,冯渊。
后面是年龄籍贯。
年十八,江南应天府江宁县。
再后面是履历。
景顺六年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