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沉重:“这次的事情,你看到了吗?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离间我们,想让我垮台。你留在我身边,只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成为他们对付我的手段。”
沈文静咬着嘴唇,不说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也能体会到陆江河说的话。
陆江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是,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语气放柔:“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回你父亲身边,那里才是最安全的,也让我能安心处理这些事情,好吗?”
沈文静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她明白陆江河的苦衷,也明白自己留下来的风险。
“好,我答应你。”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一丝倔强:“但是,我们约法三章。”
陆江河苦笑:“你说。”
“第一,不许跟任何除了工作以外的异性单独见面。”
“第二,每天晚上必须给我打电话,汇报你的行踪。”
“第三,不许跟阿娇再有任何亲密的互动。”
陆江河一一答应:“好,我都答应你。”
沈文静这才擦干了眼泪,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走?”
陆江河沉吟片刻:“不用着急,这次他们摆了我一道,我总得反击回去,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沈文静低头看着自己睡衣上点点血迹,又抬头看了看陆江河脸上残留的血丝,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脖子:“还疼吗?”
陆江河笑着摇摇头:“这点伤算什么?让你受委屈,生气,才更让我心疼。”
沈文静破涕为笑:“你真油腻。”
她眼眶依然红红的,但嘴角已经扬起了笑意。
陆江河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充满了柔情。
这一晚上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
陆江河一向没什么报复心。
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让他猛然之间报复心大盛。
因为涉及到沈文静。
陆江河总想着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一定得反击。
于是,趁着蒋泽涛在明阳,第二天晚上下班,陆江河约了蒋泽涛在一家饭店里,见了面。
“涛子,兄弟我这次可是被阴惨了。”寒暄了几句之后,陆江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蒋泽涛给他倒满酒:“怎么回事?罗晓明那伙人又搞什么鬼?”
陆江河把罗晓明用录音,污蔑他与阿娇关系,以及沈文静因此事受委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蒋泽涛。
“他娘的,这罗晓明真不是个东西!”蒋泽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文静给足了我面子,没让我下不来台,但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委屈,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陆江河脸色阴沉,眼神里透着寒光。
“陆哥,你想怎么做?”蒋泽涛问道。
“我想反击,狠狠地反击!”陆江河语气坚定。
“这件事我帮你!不过,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毕竟这是在明阳!”蒋泽涛提醒道。
“嗯,我一直在想这事。”陆江河皱着眉头,手指敲击着桌面。
蒋泽涛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陆哥,我倒想起个机会。”
“什么机会?”陆江河立刻抬起头。
“雄安集团前些天生了些事情。”蒋泽涛问道。
陆江河点点头:“我知道,他们施工队挖出了大量的连砂石,跟飞垚建筑抢地皮那事。”
这件事是生在斗殴之前的事情,但是最后两边都不了了之,所以陆江河也没有过多过问。
“对,就是这事。”蒋泽涛压低了声音,“那片连砂石可不是普通的砂石,是含泥量低、级配良好的优质天然级配砂石,无论是用作混凝土的细集料,还是用作路基填料,都是上上之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里的连砂石储量巨大,保守估计至少有几百万立方,价值不菲。当初飞垚建筑那边为了拿到那块地,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蒋泽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要是我们从这片连砂石上做点文章……”
陆江河眼睛一亮,示意蒋泽涛附耳过来。
他低声在蒋泽涛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