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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維樂了，「我酸什麼？大家都是朋友。」

他又說：「只是我今天才發現，你對他的好，和對他的占有欲，似乎都有些過了。」

祁安堯看向他。

沈維又笑：「朋友之間當然也是有占有欲的，那很正常。」

他伸手盤著祁安堯的肩膀，低聲說：「我就覺得，安堯你該找個女朋友了，你是不是到了思春年齡荷爾蒙散發，長出了關心和體貼這兩種東西，卻沒地方安放，就都安放到路青身上去了？」

祁安堯說：「滾，你才思春荷爾蒙散發。」

「我說真的，找個女朋友試試。」

「我找鬼啊？」

祁安堯嘴裡反駁著，心裡卻將沈維的話聽進去了一二。

他想起了路青喝醉酒親吻他的感覺，不光是那個吻，還有籃球場上那個意外的吻……

雖然歸根結底，這些都算是意外。

但是卻讓他有些念念不忘，回味無窮。

可能真如沈維所說，思春了？

祁安堯和沈維回到餐桌，祁安堯見自己碗裡堆滿了膏肥鮮美的蝦肉蟹肉，路青戴著一次性手套，將剛剝好的爬爬蝦肉放進他碗裡，望著他彎眼笑了笑。

祁安堯心口被一隻無形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酸酸軟軟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沈維坐下後笑了笑，「我也有啊，謝謝路青青。」

嚴子余在一旁吃得滿嘴都是油，點頭道：「你也有，我也有，就是祁安堯比較多。」

路青臉微紅，語氣卻淡然又正義，「因為安堯不喜歡剝。」

祁安堯坐下，對沈維和嚴子余碗裡的肉嗤之以鼻，「所以你們明明會剝，還吃路青剝的，不覺得難為情？」

嚴子余嚷道：「覺得難為情的應該是你吧。」

祁安堯慢條斯理拿起筷子，「是嗎？那我們下次就別吃海鮮了。」

嚴子餘一聽，嚇得舉起手中蝦子，立刻改口，「是我難為情！是我和沈維難為情！」

沈維：「……關我什麼事？」

路青笑得不行。

祁安堯也低頭笑了笑，將碗裡的蝦肉蟹肉勻了些在路青碗裡。

路青看向他。

祁安堯笑著說：「別光顧著給我剝，自己也多吃點兒。」

用完餐，嚴子余和沈維要回宿舍，路青回姐姐那兒，祁安堯則回別墅。

他們分別叫了車，嚴子余跟沈維先走，路青和祁安堯上了後面一輛。

計程車在斑斕寂靜的城市行駛，路青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機，然後抬頭問祁安堯：「明天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