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他明明知道一切不是这样的。
柳池池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说出口的话,跟脑子里想的东西,完全背道而驰。
根本停不下来。
互相伤害这种事,真的起了一个头,就停不下来。
我不好过,凭什么你们还能你侬我侬,半点事都没有?
仿佛我这个人,在你们生命中,是无足轻重的一个过客。
这种感觉,让刘远松一面疼得要死,一面又将语言化成利剑,刺向了柳池池。
真的太疼了。
你找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找章瑾年?
柳池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
柳池池刚开始还挺生气,可看见刘远松整个人都气到抖的地步,好像整件事中,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她冷嘲一笑,突然又平静下来了。
连张口多说一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原来从认识到相恋、结婚,再到离婚的这几年,他一直都没有变过。
骨子里清高又自私,永远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似乎觉得这个世界就该围着他转,如果有错,也都是别人的错。
就算是他错了,只要他回头,别人就应该原谅他。
可凭什么?
错了就是错了。
为什么要原谅?
那是上帝该做的事。
她柳池池又不是圣母。
……
婚后的章瑾年,褪去了苍白和带些病态的压抑,披上了一层温暖和温顺的外衣。
可柳池池忘记了,他不是一只需要人保护的小羊羔,而是一个从荆棘中破茧成蝶的狼崽子。
他懂得利用小时候的事,逼着章老爷子,甚至整个章家人,排挤他亲爹章时之,把他挤到主流圈子之外,永远不被接受。
甚至还要章时之抱着赎罪的心态,孤家寡人过一辈子。
凡是被他厌弃之人,几乎都讨不了好。
商场上更是如此,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越是普通人应付不来的困局,他越是能越常人的表现出冷静、理智、果断……甚至是狠厉。
此时,他眼神微眯。
心想,看来对刘远松,光是诛心还不够。
原本因为柳池池跟刘爸爸刘妈妈关系处得好,章瑾年本想简单教训一下刘远松就好。
没想把他赶尽杀绝。
不然,以柳池池的心性,要是知道刘远松过得水深火热,她反而还没那么快放下,难免要多留心。
可刘远松偏偏不知好歹……
“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说池池?”
“你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吗?对,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她,想把她抢过来。”
“我天天盼着你们能离婚,那通电话我就是故意的,你们离婚那天,我也是故意去刺激她的,因为她一看见我,就能想起你干的那些混账事。”
“如今,池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永远都不会犯跟你一样的错误,我这辈子都会牢牢牵着她的手,不给别人抢走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