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去过之后,就只有他去过,二皇兄一定会觉得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必会以为是自己偷偷的将人放了,毕竟那人名义上是她的女人。
其实他只是去送了一件衣服,好让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死的不那么难堪。
为什么会送衣服?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好像就该这样做似的。
其实…听见她跑掉了,不用死的时候,他的心情…竟然是有些开心的…
不是的…他不是开心…他只是同情那个女人…她是无辜的…不应该枉死…
从袖子中掏出那块玉佩,仔细的观赏。
玉佩依旧是光滑透明,泛着上古玉石柔和的光芒,拿在手里,温润冰凉,沁人心脾。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觉。挂在玉佩上的穗子也是那么的漂亮,甚至,更加引人一点?
………………………
李睿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睛,眼前总是出现林若雪最后看他的眼神。
那么依恋,那么期待,最后又变成了那样的绝望。
那种眼神仿佛那天的大火,灼的他的心微微的疼。
那样疼。
雪儿,你不要怪我,不要恨我。
再也睡不着了,披了外套起来看书。
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壶。
“金杏,倒茶!”
………………
刚刚过了子时初刻,林宇飞悄悄的穿衣爬了起来。
顶着脑袋上的星星月亮,沿着以前为了若雪方便而刨开的小门,溜了出去。
他无奈的笑笑,以前是为了她,现在还是为了她,只不过换人走罢了。
一路小跑加轻功,不多时便到了悦来客栈。
映月正和衣睡在床上,听见动静忙翻身爬了起来,点上灯。
“咱们就赶紧过去!”
林宇飞用袖子胡乱擦着脑门上因为跑得急出的薄汗,一边催促映月。
映月撇撇嘴,那可是慕容府,全天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就连皇宫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拍了拍脑门儿,倒是忘记这茬了,只道用轻功飞进去便是。
映月从床下面拖出两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并着两双草鞋。
打扮一番才能出门啊,否则官兵就能跟着他们找到小姐了。
太阳微微开始泛起鱼肚白,好歹不算是漆黑一片了。
两个带着草斗笠,穿的破破烂烂,似是贫苦人家的俩人蹲在慕容府对面的墙角,絮絮叨叨的聊着天儿。
“映月,你可认得慕容府上的人?”
“我只认识慕容熙然公子一人,别人不认识。”
“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这天真的很冷啊…”
林宇飞打了一个寒噤,他昨天穿的本就不多,早上又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蹲了半天,脚都麻了。可他还是打过仗的,真不知道映月一个小小的丫头是怎么撑过去的。
刚要再说话,吱呀一声响,两个穿着黑色家丁袍的人,抱着门环,一人拽开了一扇门。
“等会儿要是慕容公子出来,少爷你什么都不用说,跟着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