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曾经做过一个梦,白色的紫荆花,夹杂着一瓣瓣如梦幻般的粉白,生长在树枝上,巨大的树冠,枝叶繁茂。
一朵花能占据她大半个手掌,梦里睁开眼,花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啊,她却怎么也碰不到。
梦醒后只依稀记得花朵的样子。
很唯美,像蝴蝶,在风中摆动着双翅。
后来,男人告诉她,那种花向阳绽放,叫白荆。
在他们那里代表:
白色的,纯洁永恒的爱。
。
开花店以后她还和两三家报社保持着合作关系。
她写了不少贴切生活意境的散文。
时常有笔友写信,与她诉说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她每一封都会仔细阅读后,坐下来静静思忖着给他们认真写回信。
也许她给不出解决方法,但她可以倾听。
在生活的这一杯酒中,有人尝的是苦,有人尝的是甜。
这其中的滋味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经历过的才清楚,他们心里又或许早就有了自己的解决办法,只是很多时候常常会在迷茫中需要一份慰藉。
哪怕是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慰藉。
也能支撑一个人走很远很远······
。
“梦里”开店半年就逐渐散开了名声。
很多慕名来的人并不是花有多么鲜艳美丽才特意赶来。
而是因为花店有一位浅笑嫣然的女老板。
女老板性子温柔,声音娇软清甜,人长得比那鲜花还娇美漂亮,一身清丽婉约的浅绣旗袍美得似仙女下凡,身材曼妙,凹凸有致,肌肤雪白,宛若凝脂美玉一样,婀娜动人。
随意走动几步。
在阳光下她白得整个人都好像会光!
女老板有时候还会穿着一袭明媚色的玫瑰刺绣旗袍。
各种颜色款式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都美得勾魂。
然而,这么漂亮的旗袍女子却早已嫁了他人。
嫁的男人容貌倒是和她配衬,可他有两副面孔,在女老板跟前是温柔儒雅,面对外人就是一副高冷阴恻恻的模样。
他常常坐在离女老板不远的收银台凶神恶煞的盯着人。
凡是进来买花多偷看在画画的女老板好几眼的男人。
一扭头对上他那双漆黑幽暗的阴沉目光时,总感觉像是一条上了砧板任由人宰割的鱼,买花的价格贵得离谱不说,还会收获他从头到脚平静又隐藏着不屑的凝视!
一句低声的“好看吗?”
都能感觉到男老板清冽嗓音下凛寒危险的语气。
仿佛一把架在脖子上锋利的刀,随时会劈过来般,让人害怕的直咽口水,不敢回答,不敢对视,更不敢再来了。
不过也有客人看到男老板时常盯着女老板望出了神。
眼底的缠绵爱意,那是面对很爱很爱的人才会露出的。
女老板喜欢坐在店内一角的地方安静画画。
门口的风铃响起时,她才会抬眸看一眼浅笑点头。
她坐在那就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了。
花店墙上挂着的都是她的画作,不随意售卖,只卖给有故事的有缘人,为了买花,为了买画,有些特意从远地方慕名赶来讲故事的人,故事讲得好,买花能赠送一幅画。
也有人为了画编造一个假故事的。
可对着女老板浅笑温婉的倾听姿态,那些人说着说着就羞愧的不打自招了,当然也有一半原因是来自旁边男老板的凝视目光,心里藏再多的小九九都仿佛被他们看透了似的。
让身在其中的人不得不感叹,
要在他们俩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编造故事是真的难呐。
其实,编造故事的人忘了一件事。
好的故事是带着情感讲出来的,往往情感,是讲故事的人亲身经历过的,也许是听别人诉说,也许是以旁观者所见,总归是能让人回想起来还印象深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