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演员的身体在长年高难度的训练下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这些毛病随着年龄的增长疼痛感会越来越烈。
这点方知深有体会。
每次表演结束,男人接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按摩受损的关节和劳损的腰。
祁绅为了更专业甚至抽时间找了专业按摩师进行学习。
有几次他看到她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都满眼心疼的劝她退到幕后。
方知温柔笑着道再等等。
26岁生日过完半年后,自知体力和身体的柔韧性都不胜以前,身体健康状态也不支持的方知主动选择退出舞台。
最美的时光都奉献给了梦想和事业,她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在国剧院将近六年的时间为剧团争得不少荣耀和世界级奖项,退役后的方知被直接任命为剧院古典舞团的席裁判。
当裁判后日子清闲缓慢下来。
这边的安诺也刚完成一单艰巨的别墅设计,交工后现在正处休假期。
其他几个人也都有空。
五个女人群里一商量,一拍即合。
她们特意挑了个男人出去赚钱养家,家里的小豆丁也都送去幼儿园的风和日丽的下午买了一大堆东西去郊外野炊。
素色的野餐布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和零食。
郊外的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分外惬意,林亦笙舒服的眯了眯眼,语气懒洋洋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给祁绅个名分?”
“啊?”方知茫然眨眨眼,“他不是有名分吗?我们剧社都知道sq的创始人祁总是我男朋友。”
安诺在一旁扑哧笑出声,“知知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你笙姐问的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林亦笙给安诺了一个“你懂我”的眼神后转头对方知无奈道:“程时宴在我面前不止一次替祁绅说好话了,旁敲侧击的问我知不知道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程时宴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替祁绅催婚,绝对是祁绅在背后说了什么。
这点道理方知也知晓,她神色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之前不是一直在忙国剧院的事情么,腾不出来时间办婚礼。”
“那现在呢?”林亦笙神色幽幽,“我现在感觉我们家老程和我就是你男人的爹和妈,还得替一把年纪的他操心婚事。”
这话落下,柏川的妻子阮清棠和傅少司的太太周向姮也忍不住笑出声。
“还别说。”周向姮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一转,“少司回来也跟我提过这事。”
“清棠家的呢?”
阮清棠笑了笑,“我们家那个八棍子打不出来一句话,倒是我问过他,知知和祁绅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他就回了句祁绅自己干着急也没用。”
方知听她们说得哭笑不得,“你们身上都有任务啊,今天凑在一块催我结婚?”
“我可没催。”安诺双手一摊,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是有任务,是祁绅自己急得狗不能过河,他搞不定你就来游说他的朋友,这谁能顶得住天天念叨?”
方知垂下眼帘陷入思考。
她们说的没错,哥哥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提醒她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只是她当时正忙。
现在闲下来也确实该考虑结婚了,毕竟这辈子他认定她,她认定他。
不过———婚是可以结,但伴娘成了目前最大的问题。
她当了几次伴娘,轮到自己当新娘突然现她身边没未婚女性了。
方知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玩得不错的女性朋友,还真一个没剩下。
把问题说给几个人听后,安诺眸色闪了闪,语气惊喜,“这还不好办?”
方知和其他几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看向她,安诺不紧不慢道:“婚礼可以不要伴娘,来就来个大的,与众不同的,让祁绅穿婚纱,你穿西装。”
“玩这么大?”阮清棠惊叹道。
周向姮当即表示赞同,“那我也把傅少司弄去穿婚纱,那张脸不穿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