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也没少喝。
祁绅抽出一缕精力,淡淡的想:他怀疑傅少司是报复他,故意拖他下水。
“先生,您慢点,小心台阶。”保姆见男人脚步顿了下,小心翼翼护在他身后。
祁绅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向上迈的同时淡声问道:“知知呢?”
“小姐吃过午饭后上楼了,她说她要午休,叫不要让我们打扰她。”
“嗯,不用跟了,你下去通知厨房做一碗醒酒汤拿上来。”
“好的。”
保姆得到吩咐后转身下楼。
二楼连廊留下祁绅一人。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抬起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午休这个点儿还没醒?
他晃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扫了眼方知的房间。不用想,他不在家,小姑娘只会回她自己的卧室休息。
他的知知现在最会阳奉阴违这套,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都没纠正过来。
他倒无所谓,只要无伤大雅,偶尔让小猫儿不痛不痒闹腾下也可以。
刺鼻的酒精味传到鼻子,祁绅在女孩门口停了会儿,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刚刚走廊的脚步声和微弱的说话声一字不差传到屋里,方知第一时间就醒了。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了会儿呆,然后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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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斜阳揉过玻璃窗照亮低调内敛却不失品味的卧室,一如正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的男人的风格。
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保姆送醒酒汤。祁绅阖着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揉着隐隐泛疼的脑袋,低低吩咐:
“汤放到书桌上,你下去。”
“哥哥,是我。”
温温软软的声音响起,祁绅缓缓抬起眼,氤氲温和的阳光照亮他轮廓清晰的脸庞,摘下眼镜后,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下垂落一道浅淡的阴影,肤色冷白如玉,深邃迷人的五官愈清雅温隽。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菲薄的唇微微向上弯了弯,“不是在睡觉?是哥哥回来吵醒你了?”
“没有。”方知轻轻摇头,贝齿咬了下唇瓣,慢吞吞道:“是我自己睡醒了,听见哥哥回来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你。”
少女站姿端正乖巧,一双手交叠在腹部,那双圆润无辜、楚楚可怜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清澈的眼底被他的倒影所占据,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
男人轻轻笑了声,并不答话。
方知知道他这是不信任她的话。
也是这两年她对他的态度,虽然没有避如蛇蝎,但也不会过于热切。
更不要说突然跑来关心他了。
方知有些沮丧,可是一想到她来来找他的目的,她整理了下心情,语气绵软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讨好的意味,“哥哥你头不舒服么?要。。。要不然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说这些话时有明显卡顿,一听便知她平常很少这样体贴、讨好男人。
祁绅流过一丝暗光,很快又湮灭在深不见底的眸底深处。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孩的白皙柔美的面庞,“知知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到腿上,高而挺拔的鼻尖埋进秀中,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散出的每一缕芳香,“是有事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