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了几次邀约他一起玩游戏的公子哥,祁绅独自坐在角落。
金丝边眼镜悬在高挺的鼻梁上,俊美的脸庞神色温淡,令人看不出情绪。
他面前高脚杯盛着红色液体,在昏暗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迷离的色泽。
一道身影笼罩下来,“愣着干嘛?”
祁绅睨了来人一眼,没吭声。
傅少司耸耸肩,黑色衬衫显得男人贵气又邪肆,他坐到离祁绅最近的沙,勾唇笑,“不是你说要喝酒?”
祁绅轻描淡写道:“是叫你喝酒,你叫这么多人来,烦。”
傅少司无所谓道:“这不是时宴跟柏川不在,叫点其他人来热闹热闹。”
再说他们两个大男人一不为情所困,二不为生活所愁,凑在一起喝什么?
难不成为他们,“你坑我,我骗你”的塑料兄弟情深干杯?
傅少司冲着人堆抬了抬手,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识趣的拿着酒杯过来。
他身子微微后仰,姿态慵懒散漫地指着祁绅对女人道:“跟这位碰一杯。”
女人十分听话,举着杯子俯身,姿态谦卑柔顺,“您好,可以跟您碰杯酒吗?”
“我不喝酒。”祁绅声线温和,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谢谢。”
男人说出的话斯文礼貌,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实际行动却不加丝毫修饰。
简直矜傲到极点。
女人面色讪讪。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刚才自己在喝酒,她怕是真会信他不喝酒这个理由。
她又不是专门陪酒的,她是高校的学生,被人这样拒绝如同被打了一巴掌。
但她又知道在座的人非富即贵,远不是她能得罪起的,她勉强笑了笑。
傅少司倒十分随意,扑哧笑出声,他挥手示意女人退下去。
转而调侃祁绅,“我说,你不是爱装三好好人吗?那你好歹装也装得像点啊。”
祁绅轻哂了声,“没必要。”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浪费时间和精力。
“行。”傅少司举手表示投降,面上似笑非笑,“知道了,你就爱在你养的小金丝雀面前演好哥哥。”
祁绅弯了弯唇,笑意轻懒,温润褪去多了几分轻挑。
“一天天你废话最多,喝酒。”
男人举起杯子碰杯,一饮而尽。
喧闹的包厢里,两人跟其他一行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边喝酒边闲聊。
傅少司:“算算时间时宴快回来了吧,前阵子偶然撞见他的未婚妻。”
祁绅挑眉,“怎么你看中了?”
“滚。”傅少司笑骂,“兄弟妻不可欺,未婚妻虽然没过门也算半个妻子。”
他们这个圈子不缺漂亮女人。
有些女人有时候跟过公子哥,又能跟公子哥的朋友一同出现。
只要不是妻子,大多人都是随意玩。
回忆起女人难得一见身段和长相,傅少司感叹,“林氏集团千金,海城上流圈公认的第一美人,一朵养得娇贵又任性的花碰上心思深沉阴狠的时宴,啧啧。。。。。。”
有好戏看喽。
即使他话没说完,祁绅也知道傅少司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薄薄的唇上扬,言简意赅道:“拭目以待。”
人是很无聊的生物。尤其是富人,拥有一切从而产生倦怠和空虚,逐渐演变成看好朋友吃瘪得乐子。
祁绅和傅少司讲话途中又接连碰了几杯,两瓶红酒纷纷见底。
时间刚过九点半,祁绅估摸了下现在的状态:微醺。
这幅状态回去足够,他站起身子,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走了。”
傅少司桃花眼里弥漫着笑意,仿佛看穿了男人的目的,“慢走不送。”
优雅矜贵的男人迎着众人目光道了句告别,迈开步伐离去。
包厢门落下,衬衫上印着红唇印的公子哥眨眨眼,“傅哥,祁哥这就走了?”
“不然呢?”傅少司瞥了他一眼,“留在这看你们这群大老粗的脸?”
卧槽??公子哥被说得不自信的摸了摸脸,不对呀,他皮肤挺滑啊。
哪大老粗了?
傅少司浅笑而不语,祁禽兽家里可是有朵小白花,今天整这一出,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