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闯荡在商界打下一片天,擅于洞察人心思,面对生意场各种成精的老油条都游刃有余的男人立刻意识到不对。
他的小姑娘话还没说完。
祁绅眯起眼,温和的问,“去了a大不能经常见哥哥,知知也无所谓吗?”
“当然不是。”方知摇摇头,“现在交通很方便,只要有假期我就可以飞回来。”
瞧,他养的小鸟已经长出了翅膀,在鸟笼里探头探脑,跃跃欲试着飞远。
祁绅心思越阴暗,表现在外的就越平静,越温文尔雅。
傅少司要是看见祁绅现在的神色绝对转头就走。
因为他太知道这是自己小“祁禽兽”又在憋坏,准备算计哪个倒霉蛋子。
“我希望知知留在海城上大学,离高考还有两个月时间,知知可以慢慢想。”
谈话到这,戛然为止,祁绅以时间晚了该休息为由送小姑娘回卧室。
方知打开她的卧室门又转身仰头盯着高大的男人,“晚安,哥哥也早点休息。”
“嗯。”祁绅手轻抚上少女白净、不施粉黛的脸颊,指尖下产生的温软细腻的触感令人产生爱不释手的冲动。
她六岁来到他身边,如今是第一十个年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一年。
对她的感情什么时候变了质呢?
是他高考从考场出来每一场都有她在等他,为他加油打气的身影;是几千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一声声温软的哥哥。。。。。。
又或者更早,是从她写的那封信开始一切都注定变得截然不同。
方知怔住,她觉得这个动作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和怪异,但她没有躲避。
毕竟哥哥在她小时候也做过其他亲昵的举动,为她扎头,上药等等。
她想这可能是哥哥下意识的动作。
祁绅克制住冲动,自然而然收回手,声线低沉磁性,“去休息吧,晚安。”
等少女将卧室门关上,祁绅垂眸盯着刚才触碰她的指尖。
本想再等等透漏些风声给她,但是听到她今晚的话,他不想再等了。
心思百转千回,男人眼神暗了瞬,想好怎么做后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闭,金丝框眼镜在吊灯的照射下泛起一道冷光,他抬手扯开白色衬衫上方的纽扣,性感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胸腔内凝结的郁气稍稍散去些。
去a大?做梦。
他最后跟小姑娘说的那句话是善意的奉劝也是暗藏的警告。
希望他攥在手里的女孩别让他失望。
祁绅走到书桌前捞起手机随手出去了条短信:
【去查小姐这几年在学校的事情,事无巨细,一并汇报过来。】
男人低垂着脑袋,漆黑的碎在轮廓清俊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薄薄的唇角向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凉意湛湛。
少时他要瞒着傅少司,每次甩开傅少司去接方知时,班里只剩下她一人。
他工作后,她也表现得很乖巧,平常放假也都准时上下舞蹈课,不见她和其他同学有联系,或者相约出门。
种种因素相加以至于他掉以轻心,忽视了一些事实。
祁绅眼底弥漫起一层阴翳的色泽。
那么,除却他的小姑娘自己想去a大,另一层理由是什么呢?
要好的同学?还是中意的人?
前者让他不爽,后者则激起他心底深的暴戾,想将这个人抽筋剥皮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