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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一件往事(第5页)

二妮儿虽然性格虎了点,但是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她知道哪些红线是不能碰的的。就像,她的朋友圈从未出现过两人的合照。

同年秋天,二妮儿找我喝酒。

“他呢?”

“走了。”二妮儿很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玩够了?”

“嗯”

“还爱吗?”

“不知道,有点害怕。”

“活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作自受。”

“我不伤心,一点儿也不,因为还没开始我就知道结果,嗯……他也知道。”

“嗯,我也知道,挺会玩。歇歇吧,挺好的,有段美好的回忆。”

“你个渣男,不会安慰下我?”

“你又不伤心。”

“渣男,哈哈……来,喝酒!”毫无悬念,王二妮儿同志又喝多了。不过不是因为他走了或者什么,常规操作,仅此而已。

送她到楼下,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大喊一声“定!”然后哈哈大笑,转身就跑。然而这次幸运女神站在了我这边——她撞在了门框上,乐极生悲。我在她的大骂声中甩了甩假装有的刘海,潇洒的转身,迈步离去……昏黄的街灯将我孤独的背影拉的老长,萧瑟的秋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吹乱了我的头,也吹乱了我的心。

良久,黑暗中依然回荡着我富有磁性的朗朗的嘲笑声……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专属自己的轨迹。人生在世,有许多人在你生命中出现,又匆匆离去,我们称之为过客。又有许多人在你生命中出现,即便匆匆离去,也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我们称之为宿命。

认识二妮儿是一个意外,意外之后是惊喜。感谢冥冥之中的注定,让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妙人,给我的生命平添了许多乐趣,给我人生的旅途中,留下了美丽的色彩。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静的时候谦谦如玉,如潺潺流水,动人心弦。动的时候铮铮若铁,似雷鸣电闪,虎的冒烟。二妮儿的绝活儿就是能在动静之间自由切换,着实令人惊讶。时光匆匆过,转眼又花落。一八年春末,二妮儿跟几个闺蜜,搭上绿皮火车,一路北上……

一路跟我分享沿途的风景——老铁,我坐绿皮火车了,在绿皮火车上吃泡面,还加了个卤蛋,有感觉,我自拍杆儿忘带了,可是火车已经开动了;刚刚逛完敦煌,莫高窟,了解?大沙漠,见过否?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呀,懂?真他娘的好看呀,我充电宝丢了,忘在宾馆了,可是火车已经开动了;看到这个水库了吗?盐湖!里面有好多盐,你吃的咸鱼就是从这里面捞的。我外套丢了,忘在宾馆了,可是火车已经开动了……

而他的朋友圈,却完全是另外一种画风,文艺的不像话,每一张图片都是精心挑选然后精修,每一段文字都充满了美感,所以每一条朋友圈都像是一位吟游诗人留下的足迹。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画风在二妮儿身上完美融合,没有半分突兀。

一个多月后,二妮儿她们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我难得请了半天假,去迎接这群凯旋而归的娘子军,为她们接风洗尘。

有些小失望,我以为二妮儿会光着屁股回来,毕竟一路上都在丢东西,就差没把自己丢了。好在姑娘们都还算懂事儿,给我带了小礼物,弥补了我受伤的心灵。当然了,二妮儿作为老铁,她的礼物分量最重,是的,分量最重——一袋沙子。从沙漠背回来的,也不嫌累。美其名曰让我感受下沙漠的气息。至今,这袋沙子还在我的花盆里,滋养着我的多肉。

酒席宴上,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讲述着旅程中的趣事,时不时打打闹闹,偶尔还爆出放肆的毫无形象的大笑。

我坐在角落优哉悠哉的喝着不值钱的白酒,抽着劣质的香烟,静静看着这群姑娘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光。酒足饭饱,又陪他们去唱歌。包厢内,鬼哭狼嚎,酒瓶扔了一地,一片狼藉。原来的时候只有二妮儿比较虎,现在,这伙娘子军去北方转了一圈回来,全部性情大变,都觉得自己是梁山好汉了,各种吆五喝六仰脖子吹瓶。

二妮儿更是疯的没边儿,鞋都不知道扔哪了,赤着两个小脚丫,站在桌子上,连吼带叫,摇头晃脑,毫无形象可言。也不知道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个德行,哎……愁人!看着眼前这群疯婆子,内心竟是说不出的平静与安宁。那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的感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吧?很放松……

把这群一步三摇的妇女安全送到家后已是午夜时分,我独自一人游荡在空荡的街上,偶尔有疾驰车辆从身边经过,匆匆忙忙。为了家庭,为了事业,这个城市,有太多太多晚归的人……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没什么夜生活,下班回家后就一个人窝在家里做自己喜欢的事,看书,喝茶,揉核桃……过着退休后的生活。

无聊的时候玩玩手机,打一下时间。从未感到孤独,反而享受孤独。也许是孤独久了,便习惯了。都市的夜晚是无趣的,除了霓虹闪烁的各种夜店门前依然是成群结队的车辆,几乎看不到行人。总有些年轻人喜欢在深夜出来散德行,像狂的野兽在黑暗中觅食。也只有年轻人才会在很深的夜,仍然释放着无处安放的激情……

匆匆忙忙,浑浑噩噩,就这样走过了一天又一天。蓦然回,只能垂轻叹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同年夏天,二妮儿回老家避暑,一个星期后给我打电话,让我拿五百块钱到她楼下等她,点名要现金,问她干啥她没说。

当天下午,二妮儿可怜巴巴的出现在了我面前——浑身是土,左胳膊被绷带吊在胸前,衣服也破了好几个洞,破洞的地方全是血渍。懊恼的跟我说在家惹祸了,跑路了,浑身除了手机,啥都没拿。送她来的是个老头儿,不接受任何转账,只要现金。

付完车费,二妮儿说等风声过去再回家把东西拿回来,并理直气壮的让我养她。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二妮儿承认了她的英雄事迹——她待在家里无聊,就开始动歪心思。怂恿了副帮主跟她去临村儿偷西瓜。敲定细节后,二妮儿骑着家里的二八大杠,栽着副帮主顶着骄阳烈日就踏上了征程。

在二妮儿有力的军事战略指导下,东兴社成功作案,凯旋而归。归途中一个大下坡儿,恰巧云彩遮住了火热的太阳,一阵微风吹过,已经热成狗的二妮儿顿觉神清气爽。于是双臂张开,做飞翔状,同时嗷嗷大叫,释放着心中的快乐。毫无疑问,车毁人亡。副帮主身负重伤,抱着偷来的西瓜在布满沙粒的土地上滑行两米有余,整个身体左侧从脸到脚脱了一层皮,值得大书特书的是西瓜竟然完好无损,副帮主真乃铮铮铁骨,一条好汉!

在镇上的医院里,二妮儿得知副帮主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于是趁黑着脸父母和隔壁王大爷老两口子不注意,一溜烟儿就跑了。到了医院外面找了个黑车连价儿都没谈就踏上了逃亡之路。

听完后我也是一脸黑线,这丫头真是个祸害啊……

责无旁贷的我成了二妮儿的专职保姆,每天下了班就去给她洗衣做饭。这可乐坏了跟二妮儿合租的两个闺蜜,这仨老娘们儿本来是轮班下厨,每人一天,关键是做菜一个比一个难吃,这么多年了头一回有给她们做饭的。

于是,自从二妮儿受伤,这俩货每天晚上到了点就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开心的不要不要的。更过分的是多次劝说二妮儿不要过早的去拆石膏,说影响恢复,老了有可能成残疾人。

二妮儿没两天就忘了惹祸的事儿,并且进入了老佛爷的状态,入戏之快令人咂舌。每天对我们三个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的。他的两个闺蜜为了能留住我下厨也是无节操无下限,每天把二妮哄得五迷三道的。最终,本来半个月就可以拆石膏的骨裂硬生生的被他们拖了一个多月。最后一次去医院复查完后,这仨老娘们很失落,一路闷闷不乐,我是很开心的,终于结束了奴隶的生活……

一八年,我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妻子,追她的时候,二妮整天在背后给我出谋划策,着实帮了我不少忙,毕竟女人了解女人。当然,馊主意也是层出不穷的。热恋过后就忙于结婚,跟二妮儿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结婚那天二妮儿带着他的娘子军去给我祝贺,一群老娘们把我妻子调戏的面红耳赤。害得我结婚当天腰上就一块红一块紫的。

酒席宴上,我特意安排几个兄弟去陪着二妮儿她们。第一,给兄弟们谋福利;第二,我真怕二妮儿喝高了给我掀了桌子。当然,这是我多心了。二妮儿那天常挥,浅尝辄止,喝的很文明,给足了我面子。值得一提的是,我随手的安排竟然促成了一段佳玉良缘。跟二妮儿合租的两个闺蜜之一跟我的一个兄弟走到了一起。已经领了结婚证,准备择良辰吉日举行新婚典礼。

一九年岁末,一场令人闻风丧胆的肺炎疫情在短短的几天内蔓延全国。在疫情蔓延的前夕,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的下午,我荣升父王,遂立太子,赐名号——小年儿。彼时,二妮儿已经在老家,听到这个消息后由衷的为我高兴,再三要求要当太子的干娘,并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以示祝贺。

但是我总觉得她是在贿赂我,因为二妮儿特别喜欢小孩,不然也不会组建东兴社了,只是喜欢的方式有点另类罢了。

2o2o年春节注定不平凡,几亿国人被病毒锁在了家里。二妮儿同样被封在了毛驴村,不得离开半步。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百无聊赖的二妮儿每天除了祸害她家花猫就是琢磨着重建东兴社——东兴社在两年前事故中因帮主和副帮主双双负伤,被迫退出江湖。

终于,在她两张自己手绘的年画和两袋怪味豆的贿赂下,副队长决定忘掉过去的伤痛,重出江湖,摇旗呐喊,广招天下豪杰,重建东兴社!据说仅一个正月的时间东兴社就展到了空前的规模,社员足足有6人之多……这着实让王二妮同志骄傲了一把,在毛驴村横着走!四月,疫情得到控制,全国掀起复工热潮……两周前,二妮儿跟我说想出去玩儿,我说你不要命了,不咸不淡的教育了她一顿,她也就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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