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
腹腔微微震颤,笑意越来愈浓,笑声随之越来愈大——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小瞧小姐了,你是何时察觉的?”
扶兰若并未回答。
听着他的笑,微微一挑眉,手中的银针直接刺进他的皮肉,无声警告。
岑正卿笑意未散,越觉得她有趣。
原本想撸走她,用她来刺激刺激席宿,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能识破他伪装出来的假面。
他今日偶然前往马场,原本是为了赛马,却现席宿又与沈嘉年闹起来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相处,一场打斗算是不可少的。
本想看好戏,没想到,远远瞧见一女子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们的冲突。
又看见往日桀骜不驯的席宿竟然没有疯,反而还甘愿被死对头提溜着离开。
有趣,实在有趣。
他不由得对那个女子产生了好奇。
当下便打算撸走她,看看席宿会有什么反应,想必是惊慌失措吧。
无故产生的几分恶趣味,让他派人引走席宿。
又亲自扮作岑正卿,来引出女子,再打晕撸走她,这才有了这一系列动作。
只是没想到,这引得席宿与往日不同的女子,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胆大心细。
他垂下眸子,瞧了瞧脖颈旁的银针,又默默补充了句——
嗯,还有些不自量力的可爱。
他摇摇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愉悦,随意瞥了一眼银针。
“你以为就凭这区区一根银针,就能和我对抗?你还是太天”
真了……
话还未说完,他感受到意识渐渐模糊,无法控制平衡,身子开始微微摇晃。
栽了……
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
扶兰若松开手,任凭他像一摊软肉瘫倒在地上,目光平静淡然。
纬帽丝毫未乱,眼神随意在某些角落一扫,便跨过他的身子离开。
扶兰若回到马车,对尽职守在车前的车夫微微点头,便进了马车,继续闭目养神。
至于席宿,这小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困住。
不过是在哪儿被缠住罢了,无需担心。
果然,不过片刻,席宿便回来了,还带着刚买的新鲜热乎的糖炒栗子。
身后远远缀着一个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