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出了大队部往马铁柱家走去。
来老马家帮忙的亲戚朋友看到大队长带着两个公安进院,后面还跟着马家父子二人,觉得事情不会简单,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还是大队长应付惯了这种情况,吩咐到:“大家该忙什么还忙什么,我们回来拿着东西。”
说完后也随着金公安他们的脚步,进了马利民和赵知青住的房间。
再次过来这里,金公安和小姜公安又有了不同的感受,可能是了解了徐大娇和赵秀婆之间的矛盾,心里也有了猜测。
两位公安分工明确,一个从门口往里找,一个去查找屋里的家具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小姜公安很仔细,他把赵知青结婚时带过来的物品又都重新检查了一遍,终于在衣柜的包袱底下找到了两张纸条,如果不仔细翻找还真的不会注意到。
小姜公安看到纸条,打开来看到纸条上写的内容,不禁大声喊着金公安。
“金队,金队你快过来看看,我找到赵知青留下的纸条了。”小姜公安说完就把纸条递给快靠近的金公安。
金公安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为什么要让我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欺负我的人,都去死,都去死!”之后就是一个秀字,最后写着日期,1976年3月15日。
今天是3月17日,那么这张纸条也就是事前一天赵知青留下的,虽然有作案动机,但还是缺少直接有力的证据,还不能完全确定耗子药是她下的。
一时间二人又陷入沉思,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继续查找物品。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柜子的角落处,金公安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他赶紧让小姜公安拿了干净油纸袋,把那附近的土都收集起来,之后带回局里检验。
看能查的基本都查过了,也没有其他的现,二人只好返回了公安局。
村里的事情还在有序的推进,金公安二人回了县城公安局,又去供销社查看近期购买耗子药的记录,里面明确的记录着赵知青确实在3月11号有购买了两包耗子药。
“我当时还特意问过,买两包多不多,因为其他人过来一次都是买一包的,所以她同时买两包我就记得很清楚。”
“她买耗子药时你有看过她的证明吗?”金公安问着售货员。
“有看有看,这个是必须看得,不核实身份就把耗子药卖给她,被主任现要扣钱的,不过她的证明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了。”
“你还记得她当天过来时的穿着打扮吗?”金公安继续问道。
“嗯,嗯,怎么形容呢?”售货员可能不太好描述,就想了一下怎么形容。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瘦,特别瘦,就是那种皮包着骨头的感觉,看着有些吓人,说话声音小小的,还不敢抬头看人,因为人瘦嘛,显得衣服特别肥大,我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右侧衣角处有三个补丁,补丁的颜色很浅,一眼就能记住。你也知道我们平时补衣服都尽量挑颜色接近的布来补,所以她那样补衣服看起来怪怪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其他的就没有了。”
售货员说完还如临大敌,“公安通知,不会影响到我吧,我就是正常卖货,她有证明,也有钱我不可能不买货的。”
“没事儿,我这边清楚了,没你什么事情,你放心工作就行,辛苦你了同志。”金公安说完,就带着小姜公安离开了。
“现在可以初步断定徐大娇喝下去的耗子药就是赵知青放的,有作案工具,有作案动机,也有充足的作案时间。据马家父子讲述,徐大娇生前每天都是让赵知青负责给她打洗脚水洗脚,每天的饭菜热水也都是赵知青负责准备,所以给了她很充足的操作空间。”
“不过还得查看一下赵知青的尸体,看看咱们的猜测对不对。”金公安和小姜公安对视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人天生就是来享福的,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来受苦的,有时死了可能也是一种解脱。不过还是要积极的面对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过得不开心,那就逃离这个让你不开心的地方。
第二天二人又一次来到了老马家,幸好赵知青的尸身还没有下葬。农村这边讲究要停灵,所以赵知青的尸身还放在老马家的仓房里,脸上盖着白布。马家父子居然都没有给她准备棺木,也可见他们的态度,也许他们早就猜到了答案。
“马老哥,马同志,我们有过来打扰了,对于案子我们又查到了些新的证据,需要过来验证一下。”
话落金公安就带着小姜公安,二人带好口罩还有胶皮手套,打着手电筒,就进了仓房。
果不其然,在赵知青右手的指甲里现了一些泥土和白色粉末,应该是耗子药掉在了柜子角落,她怕被人现,所以想用手扒拉一下藏起来,就这样指甲里留下了一些泥土。
金公安二人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案子也基本水落石出了,但犯罪嫌疑人已死,也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他们回去局里整理一下材料,就可以结案了,到时还得给村里下个通知,要不然弄的人心惶惶的,日日担惊受怕。
“马老哥,马同志,基本可以确认了,给徐大娇投毒的就是赵知青,我们在县里供销社查到了她购买耗子药的记录,也查到了她留下的纸条,基本可以结案了,你们正常安排后事吧,还请节哀。”
金公安说完看马家父子二人神色并无变化,应该之前就猜到了答案,所以没有惊讶。
金公安和二人道别就和小姜公安一起回公安局写总结材料。
不禁在心里感叹,真的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也同时为赵知青惋惜,可怜她遇人不淑,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