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说梦到了她的爷爷,跟她说了许多话,原来她是骗我的。”赵承后知后觉,才明白为什么周如霜哭的那么伤心。
现在想来,几乎每一句都是小丫头在跟自己道别。
这一夜,赵承翻来覆去没有睡好,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周如霜了,这才导致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早早现苗头。
不过赵承并没打算放弃,自己穿越而来,如果不是周如霜相救,这条命只怕也没了,现在无论小丫头遇到了什么难题,他都要尝试着出一分力。
如果她在金钱方面遇到了困难,以赵承的赚钱能力加上现有的本钱,应该足够了,就算暂时不够,要赚到也很容易。
还有就是赵承正在备考,只要成功上岸,就算是混进了大陈朝的政治系统,最差也是个主簿吧,相当于常务副县长,就算小丫头有什么难解的问题,想来身份也够用了。
第二天一早,略加洗漱的赵承拿了一颗黄梨啃了两口,权当早餐,剩余一盘梨子都装在一个布袋里,拎着出了门,直奔里长家而去。
在搬来凤凰里的第一天,他就认识了凤凰里的里长,因为在凤凰里买了房子,所以入住的人员身份信息,里长那里是要有记录的。
现在小丫头不辞而别,赵承理所当然要去里长那里问问。
凤凰里的里长叫做相伯,原本是清河县戍守城门的老卒,在三王之乱中断了一条腿,平乱之后因伤病退役,就做了凤凰里的里长。
相伯的家位于凤凰里的尽头,门前一棵矮榆树,没有围墙,是竹制的篱障,站在外面就可以很容易看到院子里的两棵杏树。
虽是清晨,相伯已经在园中劈柴了。
“相伯早啊!”赵承站在门外喊了一声,相伯抬头看了看:“我腿脚不好,你自己开门进来吧。”
门没拴,应手而开,赵承还是第一次来到相伯的家,只见院中除了两株杏树之外,房后就是城墙,相伯的家,其实就在城墙之下。
“唉,老了,腿脚也不方便,怎么?你是有什么事吗?”相伯知道赵承是搬来的,一家两口,似乎没什么营生。
“昨天我家娘子无故失踪,只留下了一封书信,我来知会里长一声。”
相伯撂下手里的斧子,抬头看了赵承一眼:“你们吵架了?”
赵承摇了摇头。
“那你娘子去了哪里,在书信上可曾提及?”
赵承还是摇头。
相伯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眯起一只眼睛看着赵承:“你是想报失踪人口还是怎么?”
赵承想了想,说道:“是想要报失踪,虽然娘子留了书信,但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人胁迫。”
“再就是希望其他方面如果有了消息,我也能尽早知道。”
相伯拄着拐杖向外走去:“走,去你家看看。”
于是赵承又跟着相伯回到了家中。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大门是锁着的。”赵承打开门锁,让相伯进院。
相伯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连同东厢房、西厢房都仔细检查过了,又回到院中。
“你家娘子留给你的书信里,没说什么原因?”
赵承说道:“要不我去拿给你看看。”
相伯一摆手说道:“我不识字,你拿来我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