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府卫真的转身之际,唐宗又开始后悔。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走出几步的一名府卫抽了抽嘴角,对为的队长道:“头儿,少爷不会是邀请咱们回去加入吧?”
想到那样的场景,府卫一激灵,打死不愿意,甚至想要拔腿逃跑,被为之人重重呵止:
“想什么呢都?救人!”
众人合力,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下早已血肉模糊的公子救出,一个个倒抽着冷气别开脸。
这人……恐怕废了。
“……”
“后面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混乱?”书房中,唐守仁折起信件,提高声音对门外询问。
推开门,一人进来回禀:“听声音是少爷院中传来的动静,属下这就去查探。”
待人走后,唐守仁只觉心烦意乱,披上衣服,正打算亲自去看看,这时……房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
“你是谁?”看着踱步走进的洛曦,唐守仁目露警惕打算叫人。
洛曦合上房门,似笑非笑:“别白费心思了,你府上的人,此时应该都聚集在唐宗那里。”
唐守仁也明白被调虎离山,慢慢冷静,不动神色坐回大椅里,双手十指交叉准备拖延时间:
“少侠图财还是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我啊!”洛曦懒洋洋地一步一步靠近,指尖捏着的一枚银针在唐守仁逐渐放大的瞳孔中,飞扎下。
才慢悠悠把话说完:“你应该感谢这个时代杀人犯法。”
看着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洛曦冷哼一声,银针刺穴这一招是从6云锦那里学来的。
这人不会死,但是永远的昏迷下去,还是醒来后口歪眼斜就难说了。
捏着银针又戳了几下,处理完,洛曦从书房找出一沓银票和书信若干,利落的翻身跃上院墙,只等唐府的好戏开锣。
“……”
先是儿子出事,唐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指天誓要找出背后下毒手的人,碎尸万段。
府医和镇上有名的大夫全被请过来,为唐宗治伤。
待到现唐守仁昏迷在书房,不省人事时,唐夫人险些昏厥,又是更为剧烈的兵荒马乱。
“我夫君怎么样,为何会昏迷?”
看着把完脉纷纷摇头的郎中,唐夫人只觉天要塌了,强撑着一口气问。
跟随唐守仁多年的府医长叹一声,“风邪入中,经络痹阻型,脉浮。”
唐夫人忙问:“什么意思?”
府医面露苦涩,“老爷这是风邪入体,中风了。”
“中风?”唐夫人口中喃喃,身体顺着床边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眼中放出异彩:
“用好药!用最好的药,无论付出什么……一定要治好老爷。”
她明白,因为有唐守仁,才有现在金银权利不缺的她。
老爷这些年强占百姓良田,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事没有少做,如果一病不起的话……
没有大树支撑的唐家将面临风雨飘摇,别说好日子,后果不堪设想。
然……这还不是最糟的,很快,去库房取人参的仆人连爬带滚的哭着跑回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