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勋有些尴尬,没事人一样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次进屋将十两银子拍到盛灵澜面前的桌案上。
“聊两句。”盛勋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子。
“说吧。”白送上门的银子,盛灵澜当然笑纳,蚊子虽少也是肉。
“你怎么就不理解爹的苦心呢?”
“谁啊?”盛灵澜一脸迷茫,“我孤儿,我没爹。”
“你!”盛勋气愤地指着盛灵澜,“大逆不道!你到底有没有礼义廉耻。”
“我只有美貌和钱。”盛灵澜真诚地说道。
“再美的容貌也挡不住你这颗恶毒的心!”
“所以你也觉得我长得好看?”盛灵澜很会抓重点。
“朽木不可雕!”
“那你来这干嘛?”盛灵澜默默将银子收进钱袋子,“有钱烧得慌?”
“我是对你还有一丝血脉亲情的顾及。”盛勋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她面前的桌案。
“黄花梨的,五十两。”
“我又没敲坏!”盛勋有一种被讹了的既视感。
“折损了。”盛灵澜一板一眼的说,“本来这桌子能用八九十年,现在被你一敲只有四五十年了。”
盛勋羞愤交加,将整个钱袋都扔给了盛灵澜,“财迷!”
盛灵澜兴奋地打开钱袋却大失所望:“才五十两啊。”
还没她有钱。
“现在我可以说了么?”盛勋强压心头的怒火。
“说吧。”盛灵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你的医术与盛家比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劝你还是早早将产业托付给盛家,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盛家的产业也能有你一份。”盛勋觉得自己简直是苦口婆心。
盛灵澜觉得盛勋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你不感觉现在明显是我占上风么?”
“那是父亲的一片苦心,说到底你一个女子,并未得到盛家医术的真传,怎么会是盛家的对手?”
盛灵澜笑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根本看不上盛家的医术?
不过盛勋这人对陶妍母女一直信任有加,盛灵澜也懒得跟他解释其中的具体缘由,比试过后他自然就明白盛家光鲜亮丽的皮下藏着多少虱子。
对于这种家伙,摆在眼前的事实远比盛灵澜说几句管用。
见盛灵澜一副油盐不进模样,盛勋心里对这个妹妹又多了几分厌恶,想到自己作为兄长已经仁至义尽,便厌恶的说道:“我言尽于此,妹妹自己斟酌,不要自取其辱。”
说完便拂袖而去。
看着盛勋愤愤离去的背影,盛灵澜脸色冷了下来。
盛勋这么多年,真是光长医术,不长脑子。
三言两语就被盛长林哄回来当枪使,对盛家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在外炼药是不是把脑子也一起炼了?
不过盛勋的炼药方面还是比较有天赋的,盛灵澜也不知道多年不见,盛勋达到了一个怎样的水平。
“试试他吧?”盛灵澜摸了摸怀里的小白猫,白猫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