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謝妄言撐著下巴,看著身旁還在工作的段青桁。
他有些無精打采地靠在段青桁的身上,看著自己的腿和手臂。
或許因為昏迷時間太久的緣故,即便段青桁已經很努力地去照看他,也找了很多護工,但肌肉的萎縮還是沒辦法的事情。
「腿有些不舒服。」他小聲說。
段青桁聞言立即合上了電腦,然後蹲在了謝妄言的跟前……他撩開謝妄言病號服的褲腿,看著他明顯比以前纖細了太多的小腿。
用手掌輕輕按壓了起來,「現在呢?」
他不斷按摩著謝妄言的小腿肌肉,然後抬頭看著謝妄言。
謝妄言這會兒坐在椅子上,老大就這麼蹲在他的跟前……然後抬頭看著他,眼底都是關心。
他能感覺到段青桁的手掌溫度,慢慢順著自己的小腿蔓延——
有些太親昵了,他想。
卻又沒有開口阻止老大的動作。
段青桁只是用手掌慢慢揉搓著謝妄言的小腿肌肉,仿佛在幫他放鬆一般。
他看著近乎可以被自己一隻手掐住的小腿……謝妄言的膚色本來就白,長時間的昏迷住院,更是讓他現在的膚色如雪一般。
當他的手掌用力捏上去的時候,更是能感覺到明顯的膚色差。
他能感覺到謝妄言似乎有些不自在,但依舊幫他細細按摩著小腿上的肌肉,直等到他覺得夠了,才替謝妄言放下這一邊的褲管,然後又掀起了另外一邊——
「哎!」謝妄言按住了段青桁的手,「算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說,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四周……雖然這兒沒人在意他倆,雖然段青桁只是幫他按摩放鬆小腿有些萎縮的肌肉,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那種尷尬就好像看到光天化日之下親昵的情侶一般。
讓他渾身好像長了毛一樣的不自在。
段青桁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他依舊半蹲在那兒,好像什麼護衛犬一樣,主人一旦說不要就不會再做別的動作。
「不疼了嗎?」段青桁的手掌隔著病號服,按在謝妄言的大腿上。
「不疼了!」謝妄言急忙說。
剛剛他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想和老大撒撒嬌……哪有什麼疼的。
現在被老大這麼關心地詢問,倒是真的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