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為?何總是跳的這麼快?」
「你、你又怎麼總問我心的事情??」
才從一場困境脫離,花灼情?緒剛松,又被她如此詢問,雖是心感困惑,卻不敢鬆懈,心慌得直跳不停。
黑心蓮聖人皮囊,似畫中觀音,神姿高徹,對人不論喜惡,皆是溫良和善的一副慈悲面孔,壞水藏在皮囊深處,不顯山不露水,偏偏對上她,好幾次了,花灼都遇上這黑心蓮怪異的眼?神。
如此變動,不知是好是壞,但花灼直覺,這變動很可能是她的催命符。
因為?,這大抵代表她已經被黑心蓮注意?到了。
而且,絕非是一般的注意?。
少女臉頰柔軟,指尖一捏便陷了進去,梁善淵視線古怪的摸撫她幾下臉頰,道了句,「你吃挺多。」
花灼:。。。。。。
「你有病?」
花灼本就摔在地上,這會兒?鬢亂釵斜,墨發寸寸縷縷垂在梁善淵手背上,她像只炸了毛的戴菊鳥,方才那柔弱的可憐相登時消失無蹤,瞪著雙圓溜溜的杏子眼?,被他攥著臉都不示弱,
「我吃你家大米了?」
「吃了啊。」
梁善淵淡道,目露些微哂笑。
花灼沉默稍傾。
可不是,她最近吃的都是梁府大米。
「我樂意?胖,我樂意?,胖死我又與?你何干?」
梁善淵摩挲著少女面頰的指腹一頓,眉目似笑非笑的掃過來。
這黑心蓮確實不愧為?萬人迷。
一雙鳳眼?本涼薄,偏偏眼?尾微勾著上挑,瞳仁兒?漆黑,他攥著花灼的下巴抬了抬,聲音淡淡,不似平日溫善,總要花灼覺得她此時一心壞水逐漸顯露,
「那可當真冤枉,我說你胖了?」
花灼閉了嘴,沒吭聲,只一雙眼?睛頗為?警惕的瞪著她。
四?目相對,梁善淵「哈」的笑了一聲,
「花灼姑娘,我算你的救命恩人吧,而且救你不止一次,你怎的就如此狠心涼薄,便是半分都不承善淵的情?麼?」
花灼心慌意?亂,只覺她冰涼的手十分溫柔緩慢的從下掌托著她下巴,撫摸著她臉頰軟肉,她咬了咬牙,
「承。。。。。。承啊,我一直都記著你的好呢。」
梁善淵唔了聲,鬆開她的臉,又用?指頭給她梳理散落碎發。
髮絲被她冰涼指尖勾至耳後,她指尖又順著下來,捏揉著花灼的耳垂。
花灼被她這一番溫柔淺緩的動作嚇到頭皮發麻,卻見梁善淵朝她方向湊近了些。
「騙人精沒打耳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