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嫂子“嘁”了一声,不屑地吐出瓜子壳。
“不就是舍不得许清清下乡受苦吗?许清清是好过了,他老婆沈南栀还不知道怎么跟他闹呢!我说沈南栀也是倒霉,男人不向着自己,还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此话一出,几个嫂子纷纷赞同。
我却如遭雷劈,游魂似地提着菜往家里走。
考上的喜悦、埋在鼓里的愤怒和被顶替的不甘充斥着我的大脑。
原来我考上了,却被顾景行打着我的名义主动放弃,成全了许清清!
顾景行凭什么!
拿我的名额去当好人,甚至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
怎么,他也知道这种事强人所难、羞于开口吗?
就算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能替我做决定!
我把菜放进厨房,转身出门去找许清清。
现在没到下班时间,找不了顾景行,许清清可是在家呢!
“南栀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
许清清开了门。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许清清今年十九岁。
青春活力,一双小鹿似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大多数男人看了都会心疼,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给她。
想来顾景行也是这样的吧?
“宣传部的名额是顾景行送给你的?”
我开门见山。
许清清的神色有一瞬间慌乱,但很快被她压下。
她不自在地摩挲着手指,挤出一个不自在的笑。
“南栀姐,你说什么呢,宣传部干事明明是我自己考上的。”
说完,她环顾四周,拉起我的手想把我往屋里带。
“门口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啊,咱们进屋说。”
进屋?为什么要进屋?许清清就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