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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超形上学导论(第4页)

沿着叙事梯阵向上攀登后,会有一层叙事,是相对的“外层叙事”叙事者所在的层次,亦即“作者”所在的“现实”——“我们所在之地”。就如死侍屠杀漫威编辑部一样,作为元虚构角色的死侍怼上了“编辑部”。然而现实世界的漫威编辑部还活得好好的。所以说,下层叙事永远无法越真现实。等一下,你说对方没有干掉现实中的编辑部,只是因为它还没有达到“我们所在之地”?这个嘛,如果现实与虚拟的屏障真的那么容易越的话,我们的世界早就被某个无限越自身叙事的精神病给摧毁了,或者变成乐子人的世界。

为了回答现实不会被虚构角色影响111的问题,有人认为叙事层之间可以无限嵌入叙事层,称跨叙事层的家伙在突破自身的叙事层后,又面临新嵌入的叙事层,因而纵使其自身能无限突破叙事层,但总会被无限加一的新嵌入叙事层给阻碍;有的人则认为下层叙事中,出现了回旋跨层net,即整个叙事梯阵实质上是个莫比乌斯环,叙事层的高低是相对而言的,叙事者互相创造对方的叙事域112,无法真正脱下现实叙事层;而Ve1eafer,则提出了亚叙事层sub-diegesis的理论,即某个叙事之下的全体叙事皆可看做一个亚叙事层,亚叙事层中各个叙事叠为叙事域,精神病杀不了其上层叙事亦即现实中的作者,但能杀掉其上级叙事“现实”里的“作者”,或者说,真现实里的作者在下层叙事的化身。

其实,若是按照热奈特的理论的话,叙事只需要分为外层叙事和主层叙事。而主层叙事的内层叙事生了元叙述(后叙述)行为时,叙事层是从自身开始向下延伸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后续叙事,都是内层叙事的下级叙事。元叙述,被内层叙述的角色当做外层叙述,元叙述的元叙述被当做内层叙述,如此往复向下延伸。所以实质上,Ve1eafer所说的亚叙事层,即是热奈特的内层叙述这个概念的异常化,并强化结构间的领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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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眼食元兽,不知吞噬过多少元叙事

以及,为了与小说中的“现实”进行区分,本文把我们所处的世界称之为真现实,真现实是下层叙事永远无法越的实在,除非我们的世界也处在一个小说之中。当然了,无法证明为真即视为伪,所以无需思虑我们的世界,到底是一场大梦、缸中之脑、程序猿模拟,还是小说故事,等等诸多“可能世界”。possib1eor1d这些“世界是虚构”的假说不必花心思去想,毕竟单凭空想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113。

另外,上文说过,高层次的叙事者对低层次的叙事普遍有“降维打击”的能力,表现为任何低层次的存在完全被高层次存在掌控。无论是什么终极的至高神性,哪怕是宣称跨越叙事梯阵的永夜众神,在来自真现实的打击面前,全部灰飞烟灭114,甚至波及临近的“幻泡”115。

顺带一提,有人认为叙事层向下迭进,意味着没有叙事层概念的作品里的角色,其就与作者仅隔了一层叙事,而那些所谓越叙事层的元虚构角色,反而自降了自身的叙事层次。

若想反驳这个观点的话,可以这么说:叙事层本质上只需分为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整个虚拟世界相当于一个亚叙事层,亚叙事层里可以无限细分叙事层。亦即尽管看起来现实和虚构只有一层间隔,但在间隔之间可以填入更多叙事层或者叙事域——叙事之间不是绝对定位的,只是呈示在叙事视角下只有那块而已。所以这些角色所处的叙事层不一定有明显高下之别。

况且,所有“一花一世界”类嵌套宇宙,也可以陷入这个问题。无论是宇宙之上还有宇宙,亦或是上界或者宇宙强度什么的,但凡涉及“程度论证”argumentfromdegree,当比较时总会有高低层次地纠纷。只是有的人认为这些是往上拓展层次,而叙事类的则是往下拓展而已。这里有双重标准,并不能一视同仁地从基准起点向某一方向拓展。

但可以确定的是,越叙事层者位于更上层叙事的可能性更高。这其实相当于比较无限与无限之间的大小,是看其增势一样。不过怎么算还是由创作者决定。

叙事者与叙事视角

叙事者与闻述者

接受叙事者(受叙者)narratee即承接符号文本116的受传者,其对符号文本的再构筑将形成叙事。叙事必然有一个受叙者为其赋予意义,否则叙事文本便是一堆单纯的字符或图形等117。不过上文说到,哪怕是零符号,只要其出者是有灵的“作者”,那么“作者”的灵就是叙事的受叙者,叙事原型于其中被构筑。

叙述者narrator118,即叙述声音的出者。在现实中,严格地从诸如梦境叙事中,找出一个共性的一般叙述者是很困难的。而赵先生则认为叙述者由“文本构筑”119、“接受构筑”12o、“体裁构筑”121所组成的表意功能,并就此提出了叙事者可呈二象形态的观点,称叙述者的本质在两端间游走:一端是人格化的叙事者,极端的人格化叙述者便是作者本人,叙述完全是出于其的意志;另一端是框架化的叙述者,其与作者、表演者分离,作为一个虚设的“指令呈现者preseter”充当叙述源头122。顺带一提,梦境在叙述学中也算一种叙事,是由闻述者主导的心象叙述menta1narrative。按赵先生的话来说,梦的叙述主体与接收主体都在同一人上,而观察者生起的探查意识会改变无意识的叙述源,这便是所谓的自指悖论123。

而在基金会世界观中,叙事者需要是有灵的。叙事者一词是相对上下层叙事125而言的。通常来说,上层叙事里的特殊灵性存在,就是下层叙事里的叙事者。此时的上层叙事者,不一定要进行叙事行为,就如读者并非书的作者,但却与书中角色隔了一个叙事层。

从元虚构角色角度来看,大部分的形上学叙事者更接近于框架化的叙事者,因为元虚构角色需要自指为闻述者,才能让叙事的“意义”(或者说符号文本的“意义”),被显示出来,以让自身得以被构筑。不被赋予意义的信息,称不上是叙事。或者元虚构角色先将“作者”的灵视为闻述者,但这个灵也可以被泛化为“宇宙意识”之类的事物,可以撇开“叙事”这个词。所以从元虚构角色角度上看,形上学的叙事者,更倾向于不那么人格化的叙事者,更像是叙事层的内在促动力,而叙事更像是由构筑框架的指令驱动形成的。

这听起来似乎偏离了大众所认为的“作者与故事角色”那种关系,不过毕竟基金会里的叙事是被异常化的概念,用现实的概念讲解难免有些难进行。在此,本文将提出这么一个概念以解决该问题:叙事层中有内在叙事者,内在叙事者可以不完全代替外在叙事者的位置。

外在叙事者

外在叙事者,即是创造出叙事的存在,即是伪作者126与闻述者的统称。其中,伪作者与闻述者二者身份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以上一章老三和老二的例子为例,在例子中,老大是原型叙事的最初叙事者,老三是老大的闻述者,老二是老三的闻述者,而老三却是老二的转述者。闻述者在听了叙述者所出的叙事后,有了自己的理解,这个理解便可以视为一个新叙事的雏形。老三听了老大的叙事,再转述给老二时,这个叙事就成型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度叙述和二度叙述。

前文说到,语言是叙事的根基,叙事者是通过语言来创造下层世界。这和一些神明创造世界的过程差不多。耶和华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一切就都突然间存在了,这便是“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127。对于显露叙事者来说128,它们就是下层叙事里的至高神性,它们的话语就是神之道ordofgod,是下层叙事角色形成意识的第一因,是叙事内一切法则逻辑的最初制定和更高级修改权限,可以用“机械降神”“剧情杀”来毫不讲理地控制叙事走向,而它们自身则是绝对人格化的叙事者。

叙事视角

然而“神”并不一定将一切都安排好,它只能通过叙述聚焦narrativefonet的方式,将叙事视角(镜头)拉到几个特定角色的特定的事件之上13o,而其余地方要么一笔带过,要么不提。这就产生了沃尔夫冈·伊瑟尔o1fgangIser所说的叙述空白narrativeb1ank。叙事空白,即未呈现在叙述视角之下的叙事。这些未呈现的叙事,这些失焦之处,究竟是一片虚无还是繁荣昌盛?答案是一无二随。不过为了便于讲说,在本文中,就设定叙事空白为,叙事空白是外在叙事者放松对下层叙事的控制之地131,而下层叙事在其中拥有相对的自由132,免得他们像是被灌输记忆然后进行时空穿梭一样133。

伊瑟尔认为,叙事空白是“读者想象的催化剂,促使他补充被隐藏的内容。”在基金会相关创作中,真作者们常用“留白”134乃至“麦格芬”manet135的手法,给真读者留下无穷的遐想,促进他们进行二次创作。在二次创作中,读者会根据现有的参照符号加上自身的理解,对原型叙事加以删改或填充,演绎成新的故事。

而对于基金会世界观内里的受叙者来说,也大致如此创造新的下层叙事。而外在叙事者所接收到的原型叙事部分内容,在异质叙事中得以补充或消失。尽管其有想法,但不一定会在叙述中揭示相关内容,这些未被写出来的事物,隐藏在具体语境之中136,便成了所谓的“隐文本”imp1icittext。而在冥冥之中,下层叙事的叙事空白的演绎,会向那些想法靠拢137。不过,这种靠拢的倾向,并非会变为“没人关注就随便长长就好”,而是会被内在叙事者影响138。

内在叙事者

内在叙事者不是作者的下层叙事的化身,不是因自我叙述homodiegesis的二我差139而隔出的“作者”化身,也不是隐蔽了的叙述者,其更接近于叙事本体的呈现14o和或隐文本。

逻各斯Logos,是非人格化的内在叙事者,是外在叙事者先前制定下的一切可以理解的破碎的法则141,是叙事层的框架与范式和规则的本身。当外在叙事者不在场abesen时,逻各斯则依从其(零散)思路所(无意识地)拟合而成的条理架构,作为逻辑、因果等事物,使得叙事具有某种程度上的连续性。因而可以将逻各斯视为叙事的内在促动力,于无意识中行使外在叙事者留下的权柄。以上的介绍听起来是否有些熟悉?没错,将逻各斯人格化神格化后,就成了某些设定下,掌管法则制定与运行又困住物象的破碎之神(大概)142。

而隐含作者imp1iedauthor,则是另一类内在叙事者。相对于逻各斯而言,其是特定叙事的总体意义-价值的拟人格化体现。现实中,一个作者可能会站在某个角度和立场,写下与他三观不符合的作品。但对于读者来说,有时不一定知道原作者写的不是他所想的。于是就有一位“自我”三观,与“其”所写的叙事内涵相一致的“作者”就被假想出来了。这位隐含于叙事中的“作者”,虽然看似就是外在叙事的作者,但也并不完全等同。隐含作者存在于每个叙事之中,“倒置因果”般地控制与推了动叙事展及展方向的变移。对于元虚构角色来说,也许隐含作者的“笔”,就相当于某个可以改变叙事基调的装置。在“作者死”143后,隐含作者将脱离上级叙事者的掌控,成为该叙事内的“真正作者”。

总之,内在叙事者可被看作是叙事的灵魂,是叙事内虚设的至高存在,是固有的“现实控制器”144。其可在不被其他叙事者干涉的情况下,一定程度上可代替外在叙事者进行演绎。从元虚构角色角度来看,这就是所谓的“叙事自填充”机制。

虚实之间的人择

+ikidot与叙事世界

叙事相对论模型

全文见此:述叙事学与你:摒弃虚构与非虚构之分。

由于该篇算是以虚构物理学为主,套皮叙述学知识,故不展开讲。另见可能相关的占位符宇宙体系。

压印流模型

概念出自《叙事的稳定和填充》,由pc-dos提出。

压印流,是上层叙事将“构思”投影到下层叙事的叙事域时,所形成的叙事流动。这个叙事流是被“下压”的,所以称为压印流。压印流在进入下层叙事后,会在“抽象叙事层(域)”中,经历叙事自稳定和叙事自填充(无论是否由上层叙事者主导),而后在二次压印中再构筑并影响到下层叙事。

其中,抽象叙事层(域),是弥塞于叙事层结构中的用以维持结构稳定的假定存在。其相当于叙事成型之前的缓冲,可令上层叙事变幻莫测的构思,形成非稳定压印流流入抽象叙事域。其中的其中,又假定存在有“缓冲叙事域”,是下层叙事的节缩版本,只会临时地与压印流结合,直到收到写入信号时才将内容导入下层叙事。而叙事自稳定和叙事自填充,指的是压印流会自动补充叙事空白与叙事漏洞。至于叙事空白的填充机制,可参照上文的“叙事视角”一章里的说法,兹不赘言。

总之,压印流模型意在将“思考”转化为叙事流程的模型,是用以阐释意义运动时的假定稳定机制。

妄域与幻泡模型

出自《万劫历数系列》,由etinjat提出。目前该世界观中,意义的运动是一切的实存的基底;而语义方阵,则是一切叙事的基本框架和剧情展的脉络或促动力。

妄域与真现实相对,拟构真现实中人类的思想世界。人一开始思考,一开始开始对万事万物进行描述的时候,下层叙事便开始有了雏形,各种意象便也逐渐形成,慢慢衍化为各自的思想幻想体系,妄域就存在于意义运动之中了。

妄域被叙事绝对精神充盈,其中沉淀着来自现实世界认知的原型archetype,这些原型即是最基本的故事素材,若干故事素材组合成幻泡,游荡在妄域里。一个幻泡即是一位一群作者的某个设定集的统合,可视为一个全能宇宙,或者一个大叙事梯阵147,其中包含若干叙事层(域)或者别的什么。这些幻泡可以相互折射,相互投影自身的元素,对应作品之间的相互影响、相互用原型角色。而诸多幻泡会聚拢在某个“主题簇”旁,例如基金会主题,形成各自的故事系列。主题簇的核心便是官方设定与故事线,远离其的则是同人故事。

它们之间,有的相聚在原核之影下,汲取着来自真上的叙事母体的能量,共同演化着自在形象;有的散着信息共振流,将其自身的叙事元素投入到其他幻泡的世界观之中,成为新的演绎体;有的相互融合,有的却分裂出序列串。于是,多姿多彩的各个叙事集,就在游离在妄域的基本叙事力量的推动下,有了起承转合,有了无穷的推衍,幻泡便在相互影响中被赋予设定。

幻泡之内自有叙事梯阵。其叙事结构,可以类比为“像灯一样层层透过纱布,留下越来越淡的光影”,亦即叙事中的存在能对临近的叙事层(通常只能是下层叙事)进行影响,在下层叙事某处有对应自己形象的存在。能移动“光源”的存在即是跨叙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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