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有过相同经历,听完只剩一脸愤懑。
李暮近下手接近于残暴,没一会儿,血溅树干,惨叫一片。
过路人会停下,但都不敢向前。
就像前几天一个社会新闻,女子遭丈夫当街刀捅,旁边大汉吓得比同样路过的小孩跑得都快。
这很正常。
这是人性。
李暮近打得累了,走到趴在地上哭喊喘息的胖哥跟前,蹲下,手撑着戳在地上的猎枪,眉目平静,声音温和“你说,你看什么杂志”
胖哥不敢搭话,肩膀抽搐,蹬腿后退,啊啊呜呜像被割了舌头。
李暮近觉得他不礼貌,眉头紧皱,踩住他的脚踝,“流血的不是脑袋吗怎么说不出话了你这样我可要检查你的舌头了。”
胖哥泪流满面“花花花花公公子”
“哭什么”李暮近抬手一巴掌。
胖哥瞬间泪止。
李暮近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家里长辈没教过男人有泪不轻弹吗”
付知之在一边看笑了,梦回李暮近每一个经典现场。
李暮近不想玩儿了,用他们的衣服擦擦他的枪,放回车里,让付知之叫救护车,扭头对傻眼的孙礼说“走吧。”
半晌,孙礼磕磕巴巴地问“走,走去哪里”
“不是吃烧鹅”
孙礼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哦,是,烧鹅。”
付知之追上来“我也去还没吃过”
李暮近在付知之打开副驾驶车门、准备撂屁股时,一脚给他踹出去。不带他,不解释。
付知之屈又不好意思叫,确实今儿这事儿办得不聪明。
丁珂上午下课,没跟章苗苗回寝室,拎着一个黑色破旧布口袋,一个人出了校门。
学校北门不远有自助银行,她去取了钱,出来看到于泰站在她那辆共享单车旁,似乎在等她,停住,给他说话机会。
于泰告诉她不久前体育大学南门生的那幕“你没看见他多狠,打完人就无事生地吃烧鹅去了。现在那些血,扫大街的都得处理俩小时。你懂不懂啊,他有暴力倾向,杀过人”
“嗯。”
于泰急了“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你只是跟他以前的女人同名,当他反应过来你不是她,你以为你还能活吗”
“嗯。”丁珂听进去了。
于泰却觉得她敷衍,急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你跟别人不同,没想到你也会因为脸和钱丢了原则。”
丁珂从不自证“那你知道了。”
于泰抬头,她表情平淡,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不由往前迈出两步,“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那意思。”
“是也没关系。”丁珂很平静。
于泰端起来的肩膀彻底垮下去。
当然没关系,她不在意他,又怎么会有关系
花缘烧鹅。
经历南门一事,孙礼不健谈了,笑也假了些。
李暮近不在意,平淡甚至有点优雅地吃烧鹅,带血的白衣服回头率一直在创新高,他也毫不理睬这些目光。
孙礼前不久还觉得他情绪不稳,随时火又暴力非常,这一秒他安静地像所有家长口中的好孩子,又觉得误解他了。
李暮近满意他的推荐,“确实还可以。”
孙礼愣了一下,温声细语地说“喜欢就好”
李暮近吃饱,买单,孙礼在一边抢都没抢到。可能因为他的气场吧。他一句“我来”,孙礼就不敢吭声了。
不过孙礼记着要给于泰买吃的,自己掏钱打包了一只。
两人出来,丁珂刚好骑车到达。
孙礼自然认识丁珂,大学城知名才女,还漂亮有气质。
李暮近站在台阶,看着明媚的人。
几天不见,脸还是无可挑剔,腰怎么细了瘦了平时都吃什么东西
丁珂把单车停在一边,转身时正好跟李暮近四目相对。
他穿白色好浓郁的少年感。如果白衣服上没血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