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得到,他們同活,尋不到,他們共死。
只是,要對不起父親母親一番養育之恩了。
賀若真緩緩直起身子,在闖九層塔前她得先去拜別父親母親,此去若成功便是生離,若失敗便是死別。
隋林在賀若真俯身時便已經偏過了頭,此時此刻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他無暇多想,不管以後如何,眼下救太子殿下才是最緊要的。
「好生照看,我會在三日內回來。」
不論生死,她定要在三日內回到他的身邊。
隋林恭敬的拱手應下,只是心裡略有疑惑,不就是取個藥嗎,何須三天?
「若有人找來,請他到九層塔下等我,若三日後,戌時一過我還沒出來,便讓他請守塔人將我帶出來。」
賀若真說罷便轉身出了茅屋,步伐堅定,似帶著一股決絕之意。
隋林在原地愣了愣才慌忙追出去,但賀若真已沒了蹤影。
他又佇立片刻,才轉身眼神複雜的看著榻上的人,心亂如麻。
他怎麼覺得國師不像是去取藥,倒像是。。。赴死。
且九層塔是什麼,出不來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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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頂
一對璧人並肩立在窗前,遙遙望著外頭的雪景,久久無話。
男子一襲深藍寬袖長袍,女子白衣飄渺,即便二人皆年逾四十,姿容也乃世間少有,絕美出塵,風華絕代。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緩緩伸手接住從窗外飛來的一片雪花,看著它在手心融化後,輕聲道,「若婈兒不應,我這便去將真真綁了,三日後再放她下山。」
男子正是帝師傅珩,當年聖上登基後他便卸下攝政王的擔子,與賀若族族長賀若婈成親後,留在了雪山與賀若婈共掌族印。
至於帝師。。。是傅珩離京後,聖上強行冊封的。
賀若婈聞言偏頭看向他,「你意如何?」
傅珩眼底難得浮現些燥意,「依我看自是不管。」
「李雲徵兒子多的是,可吾就這一個女兒,憑何要吾女以命去搏那小崽子一線生機!」
普天之下敢喚聖上名諱的,唯帝師一人。
聖上還是太孫那會兒,便很愛往攝政王府鑽,一口一個王叔叫的無比親熱,傅珩雖說被纏的極煩,但也是真心教導過,二人感情自不容質疑,便是如今聖上乃一國之君,在傅珩面前也只是晚輩,傅珩高興了,稱一聲陛下,不高興了給聖上的信便是連名帶姓的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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